微微定了定神,李予按照聂东说的,向着先知所在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李予刚敲了几下门,房门便已打开,可门后却是没人。
“先知前辈,晚辈李予,前来求见。”这句台词是李予昨晚就想好了的开场白,虽然有点复古的意味,但却显得很郑重,最起码老一辈的人是能够接受的。
“进来吧。”一道声音在房间内传来,苍老之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与玄机,使人听见之后心中便会出现古竹,清茶,檀香,溪水的画面。
李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腿迈进房门,向着里面走去。
在绕过这面装饰墙之后,李予来到了客厅,古香古è的装潢显露出房间主人已经不再年轻。从红è的厚毛地毯到包有海绵的白皮沙发,再到安有线坠的水晶吊灯,都会给人种电影里七八十年代的陈旧感觉。
客厅内,檀木茶几边上的藤椅正在微微摇晃着,上面正坐着一位老者,头发如同银霜白雪,很有光泽,梳理的一丝不苟。皮肤虽然褶皱密布,却很红润,这位老人的嘴唇上留有像鲁迅先生一样的胡须,配上他那刚毅的脸部线条,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严谨甚至死板。
“先知前辈您好,我叫李予,今天冒昧拜访,还请见谅。”李予鞠躬行礼,做足了礼数。
“坐吧。”老人没有否认,显然是默认了李予的称呼,随后他将搭在藤椅把手上的一根手指微微冲着边上指了指。
李予连忙做到老人身边的另一个藤椅上。
老人看了眼李予,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见老人没有开口,李予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规规矩矩的坐在原处。
“你相信命运吗?”老人将茶杯放下,长时间的沉寂之后,他终于开口。
“命运?”李予有些茫然,不知老人是什么意思。
“有的人生下来便衣食无忧,自然而然的拥有了一切,而有的人则是背负巨大压力来到这个世上,有的人运气极好做什么事都能够一帆风顺,很容易就能作出很大的成就。而有的人虽然万分努力,却仍然因为种种原因一事无成,就像你李予,是否在心中对这不公的命运愤怒过呢?”老人望着李予,这一瞬间李予竟然出现了一抹熟悉感觉,却稍纵即逝。
“是的,我愤怒过,也不止一次自问过,为什么我家就要这样悲惨?为什么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父亲含辛茹苦将我养育éré,为了帮我积攒将来上大学的学费,他身体有病,却仍然坚持工作,直到他被坏人所害,为什么我身为人子却不能保护他?我自责,我不甘,我愤怒,可是我却没有办法,直到我觉醒,我才看到了希望,我才知道自己是有能力照顾好父亲的。”在先知面前,李予感受不到半点拘束,眼前的老人就好像一望无际的天空,可以包容一切,包括李予的倾诉。
此刻的李予与其说是倾诉,到更像是宣泄多一些,宣泄那积压许久的抑郁与辛酸。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一点孟子居早在千年前就已悟透,不愧被誉为亚圣,我与他相比终究还是差上一筹。”
“先知前辈你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大懂。”
老人站起身来,走到巨大落地窗前,背负双手望着天空,又过了许久。
“人始终是最为复杂的东西,我虽然能够预见未来,却无法预见人的变化,而这所谓的人,也是最大的变数,是唯一能够影响未来的因素。然而孟子居却能够做到将人也算计其中,做到了真正的预见未来。”
老人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的望着李予。
“如果我对你说我就是孟子居的传人,你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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