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餐?”
“哦——”这个词有点隆重,我忙解释,“其实就是团购。嘿嘿。”
“好吧,”顾长熙笑,“再联系。”
收了线,我握着手机呆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大叫两声“!!”。我觉得浑身充满了活力,每一个关节、每一个细胞都跳跃着、叫嚣着、欢呼着,一身能量无处释放。我颠颠跳跳地跑到阳台,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过于兴奋不自觉地跳下去,赶紧又跑回来。正巧董白白拎着一堆零食从门口进来,看见我后脸色陡然变得惊恐:“你怎么了?跳大神呢?”
“生命在于运动!”我声音一扬,换好运动鞋,擦着她的肩跑出去,道:“我去跑步!”
回头的刹那,我的笑眼里,只有白白不解惊愕的表情。
快到六月底的时候,顾长熙终于回来了。
我捉摸着这顾长熙是得回来了,今年他不还负责保研的事儿么,学生都快要放假了,他怎么着也得回来主持主持了。
我这么想,心里还是带了一点主观情绪的。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我每天都等着顾长熙给我打电话,手机二十四小时从来都没有关过机。有一次偶然没电了,被我及时发现,立马回寝室充上了电源。我生怕就是在这个时候顾长熙打电话来而我没有接到,左思右想了半天,鼓起勇气给他回拨了一个过去,心里的忐忑如钟鸣击鼓,而事实却是对方一个熟悉的女音传来:“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后来又试着拨了几次,仍是这个结果。
我有些气恼,但终究是无奈。后来又有一点担心和不安,关注周围有没有什么大学老师遇难的新闻,所幸铺天盖地的都是房价上涨、股票下跌。
我松了一口气,对着镜子瘪瘪嘴,说不上什么心情,狠狠地戳了戳手机通讯录上的名字。
时间约定在周六。白白曾经给我推荐过一个物美价廉、环境优美的餐馆,在市十六中旁。我上大众点评瞅了瞅,评价还挺高,关键是还在搞活动,当机立断就团了个二人券,并和顾长熙约定11点在十六中门口见。
我害怕第一次请顾长熙吃饭就迟到,很早就出了门,10点40不到,我就抵达了。
因为是周末,中学关着校门,平日里卖东西的小贩也没了踪影。人行道边种着高大笔挺枝繁叶茂的绿树,阳光透过叶子洒下斑驳的光影。我眯着眼睛等了一会儿,秒针刚刚才转了两圈。
我无所事事。
旁边走过一对母子,小孩四五岁,光着头。
“妈妈,我想尿尿。”
“马上就要到家了。”
“憋不住了!”
年轻的母亲皱起眉头,瞅了瞅四周,目光停在学校大门前,“要不去学校里上个厕所?”
“好!”小孩撒腿就跑。
“等会!”母亲高叫,“你一个人行吗?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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