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乎不怎么上,本科的同学少有来往,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通讯地址;英国的几个,联系得也少。”
隔了会儿,许峰不置可否,道:“好吧。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行吗?”
点点头,舒一口气,心中莫名好似顺畅了许多。抬头跟许峰说“谢谢”,发现他脸上倦意更深。
“下雨了。”他凝视窗外,又转过头来,微笑着,带着点笃定:“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70炼爱
做了一个梦。
阳光明媚,头顶隐约可以听见远处鸽子飞舞的哨声;抬头看到主教楼顶上那一排开国领袖题的手笔:大学。
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落身上;环顾四周,只见高大的杨树风中沙沙作响,被过滤的阳光林荫道上撒下一路光斑;有脸庞稚嫩的同学从身边经过,带着银铃般的笑声。
找不到目光出处;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它好似实体一般,仿佛可以感触,可以握住,带着灼热的温度。想起一张模糊的脸;看不清眉眼;却知道脸的主高大健壮,有铁铸般的臂膀和宽厚的胸膛——那应该是一个男。
场景切换,身后是一片白花花的粉刷墙,忽然那张脸逐渐清晰,五官深刻如同希腊雕塑。他渐渐凑近,轻轻的、试探性地碰到的唇,一点点侵蚀,唇齿厮磨,辗转缠绵,小心翼翼,又压抑地低声呢喃,像似念着一个的名字。
一下惊醒。
室内半昏半亮,床头柜上的闹钟告诉时间是清晨7点。
睡衣全无,穿衣起身。到卫生间冲了一把冷水脸,抬头看到镜中之肤色健康,气色良好,两颊因刚刚的搓揉泛着两团粉红。
虽然只睡了五个小时,但这已是出国以来,最久的一次自然睡眠。
也是出国以来,做的第一个梦。
也是头一次,自发地想起顾长熙,想起他的脸。
没有意外,仿佛情理之中。
可是为什么是个春梦!》_
窗外气温降低,昨夜的小雨今日已变成零零星星的小雪。门前垫了薄薄的一层雪,留有浅浅的脚印。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下下来了。
窗玻璃上哈了口气,给自己画了一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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