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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下意识地牵手
我和老哥喜欢散步,多少年来,一直这样。特别是现在住到华侨城以后,我们按路程长短,把散步分为“散大步”、“散中步”和“散小步”。散大步是从侨城东,经燕晗山、天鹅湖、纯水岸、绕到欢乐谷、生态广场,再回到侨城东,全程大约需要三个小时。散中步是经燕晗山到生态广场,再原路返回,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散小步则只是在小区里转转,随心所欲。
我们有时全家人一起散步,路程长的时候,贝贝会举着她自己设计的“家旗”做领队,谁走在最后,她就对谁说:“老年朋友,请跟上。”我们为了不当“老年朋友”,只好争先恐后地往前赶。
有时就我和老哥两个人一起散步。
我们散步的时候,老哥总习惯牵着手。我们边走边说着什么,或者什么也不说,但手总在牵着。我有时故意试探性地把手从他的大手里抽走,他就会边走边下意识地地找我的手牵。我常常边听他说着什么,边跟他的手玩捉迷藏的小游戏,老哥从来都不知道。
夏天散步的时候,很容易手心出汗,我们就订下规矩:只许牵我的一个食指。
10多年来,我们一直这样,夏天牵一个手指,其他时候,十指相扣。
有时,我和老哥两个人开车出门,我坐在右副座上,聊着聊着,会忽然发现老哥的手什么时候牵着了我的手,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在单手驾驶。老哥这个学法律的人特别维护规则的价值,他如果是在“有知有觉”的状态下,是绝不会干这种违反交通规则的事的,就像他开车时,我要喂他吃东西,他基本上都会无情地拒绝,实在开长途车饿了,他也会边吃边重申“下次不能这样”。所以当我们“觉悟”到这一点的时候,常常大笑着将手收回来,然后互相取笑对方“恶心吧唧的”。
说不出这样牵手能表达多少爱,也说不出不牵手有什么不好,但我们下意识地这样牵着。这种无意识的亲近,其实是因为心理上的需要,爱的需要,表达的习惯。
“保持联系”是梦幻的追求
老哥爱牵手其实是因为他总喜欢“保持联系”,和我保持一种物理上的联系。
我们一起在家看碟的时候,他会用一只手或一只脚搭在我的身上“保持联系”;我在厨房洗碗的时候,他给我收碗“保持联系”;我收拾衣服的时候,他在旁边说着话“保持联系”;我在家收拾屋子,从这间房走到那间房时,他就一间房一间房地跟着,我取笑他是“跟屁虫”,他就大声替自己解嘲说:“保持联系嘛,保持联系嘛”。
哪怕是睡觉的时候,老哥也要“保持联系”。没睡着时,我当然也愿意,枕着他的手臂、半趴在他身上、相拥着,或者牵着手,都可以。但真要睡了,我就喜欢无牵无绊地,无拘无束地睡。我会翻过身去,保持“自由人”的状态。老哥这时常会抗议:“那怎么保持联系呢,怎么联系嘛。”
当我们都睡熟时,老哥为了“保持联系”,常会在无意识状态下,或者半迷糊状态下,将他的头靠过来,靠过来,直到碰到我的头,他轻轻地碰几下确认,然后就很安心地抵住我的头,继续熟睡。
有时,我们睡着睡着离得较远,老哥的头找不到我的头时,他的手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摸索,直到摸到我的手、碰到我,他才会安静下来,“联系”着,继续睡去。有时候他会迷迷糊糊把手伸到我的脖子底下来,我就半迷糊着抬一下头,枕着他的手臂睡去。还有的时候,他睡成了床的对角线,头、手都“感觉”不到我的时候,就会像小朋友初学数学,手不够用时,把脚用上,他用脚找我,脚有长度的优势,最容易找到我,当然一般也只是找到我的脚,然后就搭上来。
当老哥迷糊着用各种小动作“联系”我时,我有时是醒着的,就会让他“轻而易举”地“联系”上,或者把手伸过去,抱住他的头。让他的大头安静地枕着我的臂弯,他的呼吸均匀,表情安详,当他半迷糊着有点感觉时,就用头一下一下地来碰我的头,嘴里咕咕哝哝地叫着我,说着“爱你”之类的话。这时,一种被需要的幸福感,就会温暖我的全身,我抱着这时的老哥,就像抱着我的孩子,一个很乖的孩子,一个离不开妈妈的孩子。
还有的时候,我醒来时,发现老哥把我挤在了床的边沿。当我怨怪他时,他会撒着娇说:“我肯定是找不到你嘛,谁叫你让我‘联系’不到呢。”
事实上,老哥对他的诸多小动作,基本都不知道,当我早晨说起他的表现时,他会很奇怪地说:“是吗,真的吗?”就像我跟他学说他在半迷糊状态下,呢呢喃喃说的那些情话一样,他总是赖皮地说:“不可能,我不可能对你那么好,不可能那么喜欢你。”
我当然知道,这种物理上的需要,其实是因为心理的需要。
浪漫,是爱最美的表达(1)
浪漫,是爱最美的表达,是把爱溶解在美丽里,把爱溶解在温柔里。
在浪漫的氛围里,爱的细胞会跳舞,快乐会飞起来,幸福会被放大,温馨成为爱的代言人。
其实,浪漫并不需要激情,也与钱没有关系,更不是时间的问题。浪漫只需要一点气质,一点心情,一点形式。
我们家的书房里,有一个半透明的白色纱盒,纱盒里珍藏着我1995年元旦时收到的一张卡片。卡片看上去朦胧、浪漫,那么精美,但它没有花去老哥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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