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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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皱起眉头看着唯一坐在沙发上的慕夜。校服的白衬衫高高挽起袖子,扶着额角,低着头。

        “怎么回事?”钥匙咂在玻璃茶几上,“铛”地声音很响。

        我确实开始恼火,地毯上有渐干的血迹,慕夜的领口也有干涸的印子。他让自己受伤了?而且,还伤的这么重?

        “怎么回事?”我又问了一遍,走近想撂开他扶着额角的手。他到眉头不比我皱的松,身体一让,根本不让碰。我更来气了。

        “怎么回事。”我问第三遍了。这次,转过身盯着男孩儿们,不耐烦地怒气一点儿也不掩饰,

        “呵呵,慕夜你总说紫上不懂事,其实她很疼你嘛——…”舒乙笑着出来打圆场。我知道他们和慕夜铁,想糊弄我过去,我能吃他们这套?

        “放屁!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疼他谁疼他?他没娘的!”我真的发火了!口气粗鲁地,男孩们全愣在那里。

        突然慕夜起身抓住我的手腕拽着我就上楼,

        “舒乙,你们先回去吧,把门儿给我带上!”

        我冷着眼任着他,跟着他上了楼。

        一进房,松开我,他也不做声,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径自解衬衫的扣子,然后是皮带,裤子,随手脱下来,赤裸着全身,就走进浴室。

        我一直瞪着他。走到浴室门口,看见花洒下本应精致无暇的男体,上面却横一条竖一条地布满伤痕,有些甚至还在渗血。他仰着脸,闭起眼对着水柱冲,朦胧的水涟里,我依然能分明看清脸庞上的淤伤。

        疼从心底里抽搐上来,我弟弟,我弟弟从小到大哪一寸肌肤受过这样的罪?

        “和谁?”

        声音沉地可怕。那些伤,那些血,是划在我心上!

        慕夜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垂下眼,

        “路凯程。”他眼底的阴影里有妥协。他拗不过我的执着的。

        “路凯程。”沉声喃了句这三个字,我转身出了慕夜的房间。

        不用再知道别的了,只他打伤了慕夜,就这一条,我就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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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站在我房间门口前时,我正盘腿坐在床上整理摊的一大床的墨索里尼的照片。

        我和喜耐都有搜集旧照片的嗜好。最近历史老师布置了一个综合学习的作业,关于二战法西斯史。我和喜耐准备做个图片集册。

        那群法西斯战犯里,喜耐和我都较关注墨索里尼。少年时的墨索里尼骄傲但沉默寡言,脸色苍白,喜欢穿黑色礼服。青年时的墨索里尼聪明、愤怒、雄心勃勃,但有些暴力倾向。墨索里尼喜好照相,据估计流传于世的墨索里尼的照片大约有3000万张。在他死后,美国人把他的尸体运到美国,抽取其脑细胞进行实验。研究发现,墨索里尼根本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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