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如跟夏展颜曾经是大艺术系的同级生,他是个活宝类的人物,有他在的地方,从来就不用担心没有笑料。他长的不算英俊,却也一表人才,偏偏起个女性化的名字,让他足足被大家笑话了一整年。
“贾如,我记得。”夏展颜对他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继续吃东西。从前的人,从前的事,她其实一丁点儿,也不想去回忆。
偏偏贾如厚脸皮,竟然拉开一旁的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夏展颜,你只读了一年,就退学了。你知道吗,开学不见你的时候,我们班上有多少男生哭的岔了气。”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夏展颜被他逗乐了,放下筷子问他:“那你呢,哭的有多惨?”
“我哭的眼都肿了,整整三天三夜没出门。”贾如圈起手指放在眼睛上,比出桃子的模样。
夏展颜咧了咧嘴,没再说话,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贾如似乎想了许久,才小心的开口:“夏展颜,其实当时,我们学校……不,不是。是几乎整个城市都在传,他们说……”
“贾如,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夏展颜面无表情的打断了贾如的话,贾如见状,只好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正要赶去大学的同班聚会呢。”想了想,又像突然发现什么似的,“哎,夏展颜,好歹大家也一起呆了一年,就算不认识也能混个脸熟,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了,我待会儿,还有点儿事情要做。”
贾如告别后,夏展颜也匆匆结了账。她在周围转了一圈,找到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然后犹豫了半天,终于上了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她的双手一直紧紧的抓着车门把手,直到车子到地方的时候,她随手扔给司机一张一百块的纸币,不等找零,就慌张的下了车,跑了起来。
那么多年了,那一天,那场景,始终还是徘徊在夏展颜的脑海中,不肯散去。
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来,夏展颜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静下了心。她抬头看了看,凭着记忆,没多久就找到了当年的那个地方。
夏展颜看着面前的墓碑,把花轻轻放在了地上,转而拿出一块儿手帕,细细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
“爸妈真是的,到底有多久没来过了,居然脏成这样。”夏展颜一边擦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很想我吧?我就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都不回来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夏展颜愣了一下,她回头,杨浩东正认真的看着她。
“杨浩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夏展颜别过头去擦了擦眼泪,她明明刚回来,还没有手机,本以为行踪不会有人知道的。
“猜的。现在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肯回来?”杨浩东慢慢俯*来,蹲在了她的旁边。
“你应该知道的。”夏展颜倔强的不去看他,抿着嘴巴小声说。
杨浩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为什么,你现在,又回来了呢?”
“你知道吗。”夏展颜无视杨浩东的问题,自顾自的说,“我在国外,最后呆的地方,是非洲,跟一群吉普赛的游牧人一起。”
“吉普赛人?”杨浩东对她瞬间的转变接受无能,却还是诧异的问到。
“嗯,真正的吉普赛人。他们之中,有一个老婆婆,据说,她能看透很多事情。”
“最初见到我的时候,她就告诉我,我的人在她身边,灵魂却不知去了哪里。”夏展颜说着,对杨浩东笑了起来,“很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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