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一刹那,我脑海浮过无数经理应付我的画面。
可能我也要先被安排上一堂“最后教育”课,听说经理以前是一名语文老师,自然给学生讲课无数,而我们这些员工都像是他天真无邪的学生。
我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大约估算了一下他要讲课的时间,半个小时结束可能会是很顺利的,应该不会拖堂。
很有可能他会继续像之前那样不想批准我的假期,而讲一堆的大道理。从公司的发展前景,讲到之中过程是如何漫长的完美计划,最后一定是全体学员顺利毕业。
又或许他会火冒三丈,趁机克扣打工者工资。看到新闻上经常会报道:总是有很多私营老板会克扣农民工工资,不知道有没有老板会克扣知识份子工资,如果真的有,那我至少要跟他大吵一架,以泄我心头之愤怒。
抬头的一刹那我看到经理手里正不停转着他的那支据说是从法国带回来的高级钢笔。我用过一次,那笔的确特别重,只是我觉得那笔可能也只是灌了铅而已。
他一边时不时会冲我微笑。我的眼球跟着他的笔转来转去,有点眼花,我知道他的笑里一定隐藏着邪恶。
经理:孩子。
“孩子”?我想我的耳朵没问题,只是我可不是他孩子,他孩子早被发送到太平洋另一端去了,而我可是一直驻岸的忠实者。
我强行将嘴角上扬以示我的友好,“干爸爸”有什么事就快点讲,讲完了这次我还是只有一个亲爸。
经理:我跟另一位经理商量了一下,既然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也不继续挽留你了,很有思想的一个孩子,好好学习,有空经常过来玩。跟他们没事儿的时候多交流,不要断了联系。一会儿让财务把工资先发给你。要不要再多留会儿,喝杯茶,再唠一会儿?
这太让我受宠若惊了,他哪里是我上司,简直就是我的长辈。我赶紧推辞了他,去财务领了那点少得可怜的饭钱逃之夭夭。
我跟经理说我还有事情要赶紧处理,实在不能陪他喝茶了,改天一定来跟他一起喝茶聊天。其实我是再也不想回来听他啰嗦了,我完全不能估计喝杯茶会喝多久,又会听“课”听到何时结束,一心只想赶紧溜。
从公司出来,心情像太阳一样四处放光。我像只脱离牢笼束缚的小鸟,本想好好抖动一下我久未伸展的羽翼,只是。。。。。。
“碰”的一声,我下意识的用右手捂着右脸颊倒地不起,我看到满天的星星在我头顶盘旋,眼泪不知道从哪掉了出来,滑落到手背。
天渐渐有些黑,一个中年男人在一旁不停念叨着:姑娘,对不起,不好意思,有没有事儿。
第一章不死好好活(5)
我知道我是被撞了,是被那个中年男人手中的铁架子重重的打到了我的脸颧骨。
强忍着疼痛的我爆发式的大吼着那个撞我的中年男人:你怎么走路的,想打死人呀。
我一边用右手捂着脸,一边用舌尖轻轻推了推我的右腮,真的好疼呀,右脸腮仿佛有点失了知觉。右手心里热的厉害,像滚烫的血液冒了出来。
我还蹲在地上,脸上的疼痛瞬间延续到了全身,腿有点发软,不敢想像我的脸成了什么样子,只是我此时此刻最惦记的就是我右脸的完整度还能有多高。
又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将我拉起,一边继续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美女,有没有事儿,过来,我的摊上你看好什么我送给你。
与其说她是拉我起来的不如说她是把我硬生生拽起来的,我根本没有力气用两条腿支撑着我整个身体。
那个中年男人跟她是两口子,正赶上中午出来摆摊卖些帽子,围脖赚点小钱。不巧的是摆摊的铁架子太长,没想到满脸晦气的我正好经过,一下就将铁架子挥到了我的脸上。
:我也用那么粗的铁棍子往你的脸上挥一下,你说有没有事儿。快,有镜子没,我的脸疼,很疼,特别疼,可能是骨头快要断了,我要看看我的脸成什么样子了。
我像个发怒的老虎咆哮着,中年妇女竟有些害怕了起来。她赶紧给我找来镜子,边递给我镜子边继续安抚着我:大美女,脸没事儿,还跟原来一样,挺漂亮的。真没事儿,不信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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