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次是我生平唯一一次和老大哥吵了一架,我把桌子上的酒瓶都摔了,当着他的面发誓,后半生我不会何以地久。
“那一天,老梁查出了肝病,可是他仍然点了啤酒,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后来我们谁都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
阎涛的眼圈有些发红。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钟,云飏先打破了沉寂:“给我说说,梁法医为什么那样嗜酒如命,明明知道喝酒会让他的肝病更加严重,甚至有可能致命,还是不知道控制自己。”
阎涛的筷子夹着一片青笋停在了空中两三秒,才把它放进自己面前的吃碟,举起手中碧绿的剑南春茶杯,和云飏轻轻碰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哪个人都不是天生的酒鬼、赌鬼甚至罪犯。
“很多事情都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梁大哥和我谈起过你刚才问的这个问题,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他也曾经滴酒不沾,可是他干上了法医这一行。
“他本身是学医的,上学期间,就曾多次做过人体解剖课,对日常工作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不明白,他的师父为什么每次解剖之后都要喝酒,而且酒量很大,每次最少都喝一斤以上的白酒。
“直到有一次,他解剖一具高度的尸体,尽管戴着口罩,那浓烈刺鼻的气味和挥发到空气中的尸毒还是搞得他头晕目眩,险些晕倒。
“这个时候,师父默默把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只扁扁的不锈钢酒瓶递给了他,他也分不清是什么,拧开了盖子,‘咕嘟’灌了一口,尽管很辛辣,可是,他立刻感觉好了许多。
“就这样,一台解剖做下来,他给自己的喉咙灌进了六两六十度白酒,从此以后,他就爱上了那个东西。”
云飏默默地听完阎涛的叙述,歪这头,柔声问:“能说说你是怎么迷上酒精的么?”
阎涛自嘲的笑了笑:“我就更简单了,上大学,同学们就开始喝酒,荷尔蒙作用下的虚荣心,让我们这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试图用酒精的数量来标住自己男人的纯度,所以,大学期间我已经是一个酒鬼了。
“毕业以后,师父林山告诉我,做一名刑警,要始终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所以,饮酒是刑警的大忌。
“听了他的话,我戒了几年酒,除了大学那些同学,几乎没人知道我能喝几杯,后来发生了婚变,自己就没有能控制的住,陆陆续续的又喝了两年,而且喝得很凶,所以,我也就变得臭名昭著了。”
20章云飏的主动
云飏拿起身边的电热水瓶给阎涛的杯子里续了点水,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说:“阎涛,我可以像你的那些哥们儿一样叫你涛子么?”
阎涛笑了:“这有什么不行的,那些小子叫我什么的都有,涛子,老涛,无所谓了,就是个称呼,这样显得更亲热,你的性格很爽快,接触多了,一定会得到我们这些兄弟们的认可的。”
“你的兄弟们认可,你不认可么?”云飏促狭的看着阎涛问道。
阎涛一愣,随即笑了:“你这是故意挑我的毛病,我的兄弟们都认可了,我当然会更认可你啊。”
说完,阎涛觉得自己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妥,可是回味一下又没什么,索性不再想了。
云飏似乎也发现了这句话的语病,嘻嘻笑了,然后看着阎涛问:“涛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一个私人问题?”
阎涛想了想,眨眨眼说:“私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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