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边爬伦敦,一边不住的埋怨那四个犯了绑架罪的老鬼,干嘛不给我个孤儿院的确切地址,让我这么漫无目的的捞针,是赶上老年痴呆犯病忘了,还是故意整人想让我减肥。
我活了这二十八年,苦吃过,累挨过,气受过,穷留学生该经历的都经历过,可毕竟还能吃饱穿暖活的理直气壮,从没饿过肚子受过打骂,黑镜头样的照片看过,可没看过真人版放大在眼前,单薄的衣衫,满是冻伤的小手,流泪的大眼睛,瑟瑟发抖的小身体,每到一个孤儿院,总有小孩子求我带他走,
“我什么活都会干,小姐,我吃得很少,求求你带我走,我很听话”
每每听到这些稚嫩的恳求,我只能掩面而逃,我无法面对这些满是期待的小脸,也不敢直视这些恳求的眼睛,我给不了他们任何帮助,我不知道《雾都孤儿》里都写了些什么,可我看到了真正的雾都孤儿。
我从没这么痛恨自己是个穷光蛋,我连块面包都贡献不出来。
哦,上帝!杀了那些只知道生不知道不养的爹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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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不停蹄的奔波了十来天,先从最近的孤儿院找起,然后慢慢扩展到外围,最开始还能每天跑三四个地方,后来只能一天跑一个。
一天天的重复着希望和失望,我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我饭量。每天晚上b絮絮叨叨的安慰和鼓励给了我极大的支持,“不要着急,可可,总会找到的,上帝保佑每一个可怜的孤儿,他们都是迷路的天使。”
多日来的遍寻未果,我不由得焦躁起来,人也阴郁了很多。
日子没有因为我的失望而停驻,转眼到了十二月二十三号,我一早就爬了出门,决定今天拜访位于市郊的圣彼得教会孤儿院(对不起,我瞎编的名,没查到殿是那个孤儿院出身),天阴冷的让人心脏都跟着发抖,还飘着若有如无的小雪花,我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挤上地铁,哎,明天就是平安夜了,要是还没找到小,这个圣诞节我们就都只有自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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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教会孤儿院孤零零的坐落在路边,石头外墙凸凹不平的展示着古老的年份,黑黢黢的大门紧闭着,四周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我按了好一会儿门铃,才有一个看起来很油滑的老教士走出来,打开了旁边一个小门。
我说明了来意,老教士便把我领到二楼院长的屋子,然后退了下去。我走进房间,一个瘦高的教士坐在桌子后边,房间很阴暗,拉着窗帘,壁炉中的火苗有气无力的偶尔跳动一下,晃动得桌边人影好像幢幢的鬼影。
“上帝保佑您,小姐,夫人这半年不在,我是代理院长,rrbb,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rbb教士阴沉着脸,声音平板且缓慢,在房间里慢慢的回响着。
“谢谢,上帝保佑”我吸了口气,然后对上帝他老人家进行了为时五分钟的热烈赞美,希望借此能缓和一下气氛,这个rbb教士给我的压力有些大。
果然,赞美过后,rbb教士没有表情的脸孔总算有了一丝人气,真难缠,我赶紧趁热打铁,“我来自东方,远渡重洋来找寻我可怜的寻失散的外甥,r,他出生与1926年12月31日。”
&教士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看了看我,“这里是有一个叫r的孩子,不过小姐,我们如何能确定他就是你要找寻的男孩,不得不说,实在是个常见的名字。”
我听了这话一阵心跳加速,稳了稳心神,努力回想了一下曾经看过的小说,“他的妈妈孤身一人,在贵院墙外生下小,之后一小时就过世了,只来得及说出这个可怜孩子的名字。”我说道。好像书上是这么写的。
教士的眼神凌厉了起来,看了我半响,然后低沉的说道,“小姐,您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既然那个不幸的夫人在一个小时后去世了,我不认为您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我~~~”不好,搬砖砸脚!咋办?要是解释不清,是该耍蛮横还是该扮柔弱?
一秒钟之后,我决定栽赃陷害。
“咳,这件事情说起来很是令人气愤和无奈,当时小的爸爸就躲在旁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懦弱的该下地狱的无耻男人,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无助的生下孩子而没有尽到任何做丈夫责任,相信上帝一定会惩罚他,天堂的大门永远不会向他敞开。”我假装又气愤又悲哀,虽然不是事实,但是亦不远,那个男人确实应该杀一千次!“不过两年后,他终于良心发现,写信告诉了我一切,于是我漂洋过海,为了我可怜的小,来到伦敦,这个上帝庇佑着的城市”也不管谎话说的圆不圆了,爱信不信,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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