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李麟的事你是从哪儿得知的?”
凤景南陡然一声当头怒喝,明义心内怕到极点,听凤景南问出来,显然是知道了,颤巍巍道,“儿子,儿子是去舅舅家听到的。”
“魏宁?”
“是,”明义额角冒汗,不敢支唔,“儿子去舅舅家请安,看到李麟,说了几句话。舅舅说是个打秋风的,不必理会。后来,又在外头茶馆碰到,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信和庚帖是怎么回事?”凤景南冷笑,“当年李家被抄,男女老幼全都进了大牢,别跟我说谁还记得带这封无干紧要的信件!”
“父王,儿子真不知道了。”明义眼泪都下来了。
凤景南继续问,“你为何不把这件事告诉我?想看明湛的笑话,是吧?”
“我从不知道你记恨他到如此地步。”
“好了,你下去吧。”
凤景南已经定了回云南的日期,明湛想着阮晨思新嫁过来,因是侧妃,也无回门的礼仪,这一去云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便挑了日子,送阮晨思回家归省。
“对了,给家里人备些礼物带着,头一次回去,别空着手。”明湛向来行事周全,纵使阮晨思并非正室,到底是有名份的侧妃,而且阮家是正经侯府,不好慢怠。
阮晨思却有些发愁,她能动的都是自己的陪嫁,总不好把嫁妆再带回去。这院里的摆设都是镇南王府的,如今她刚嫁过来,怎能轻动?更何况是带回娘家去,没的让人笑话。
阮晨思性情简单明了,明湛一看她的神色便猜的不离十,一拍脑门儿笑道,“瞧我都忘了,走,我带你去库房。”
库房的钥匙在何玉身上,明湛携阮晨思进去,指着满屋子的珍宝道,“你瞧着挑选一些,今天我先打发人送帖子过去,后儿个归省,怎么样?”
阮晨思见明湛再征求自己的意见,受宠若惊道,“极好。”
“那你先挑着吧,我还有事。挑中哪些让何玉拿到你院里去。”
阮晨思自是感激莫名。
阮侯爷接到镇南王府的帖子都觉得严寒将要过去,暖春即将来临。
阮家提前请了帝都摘星楼的大厨,备了上好的席面儿,阮侯爷与阮探花儿相陪。
明湛笑道,“那日我们来帝都,正遇到天街夸官,当日鸿雁兄跨马簪花,只匆匆一瞥,不想我们竟有舅兄情份。”
因不是正经岳家,明湛自然不能称阮鸿飞舅兄了,不过他仍提一句“舅兄情份”,到底全了阮家脸面。
阮鸿雁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明湛稍稍示好,他已蛇随棍上,笑道,“我记得那日世子穿了一件织锦蓝袍,英姿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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