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掩饰过去,佟止峰放下了筷子,眼光闪烁不定。在林纯带着压迫的无声指责下,渐渐说了一句话。
“林纯,我可能,不去参加选拔了。”
“为什么?”林纯声音骤然拔高。这句话太莫名其妙,她无法理解。“你那么努力当了篮球队长不就是为了去国家队?怎么现在又说不去了?那我们的约定呢?”
佟止峰叹了口气,抽了一双新筷子,利落掰开。“没有,你就当我一时昏了头,当我没说过吧。”
林纯一口气噎在喉咙,不上不下。突然间说不去选拔了,转眼又说当没听过。“佟止峰,不带你这么耍人的。”
佟止峰轻笑,揉了下她的头:“还真是耍你玩的,别当真。吃吧,冷了不好吃了。”
林纯鼓着嘴,忿忿瞪了他一眼。
佟止峰顺从地接收她的怒气,拨了最爱的冻豆腐到她碗里。
谁又知道,他的那句话,几分真几分假呢。他自己也不懂。年少虽然可以有无数冲动,但他还得估量,是否付得起这个代价。
佟止峰在花店做了很多个溲疏花球,可惜待到花谢颓败时,也没再见过夏然。
准备婚礼是很忙碌的一件事。陆萍办起事来风风火火,夏然已经能推则推,把那些琐碎的细节都交给她。殊不知,事情交到陆萍手上,轻易地就天雷地火。
陆萍说按风俗,一定要买红布鞋。侯景南工作刚好卡在一个案子上,走不开,没法陪夏然去买。夏然为了抚慰母亲,跟医院请了半天假自己穿梭几条街,才找到陆萍要的红布鞋。陆萍瞪着那双不够艳红的红布鞋,双眼就差喷火,在侯景南面前怪声怪气说得不好听。
“工作有多忙呢,请半天假都不行?这还没结婚呢,到时候小然嫁给你了,不会你都没时间陪吧?”
侯景南自认理亏,木着脸没有回应。
陆萍火气更旺:“红布鞋意头可重要了,现在这双不红不紫的,成何体统?你忙,我家小然也忙呀,难道忙就不准备这些了吗?!”
陆萍骂起来越发放肆,侯景南就越沉默。
这样无中生有的摩擦大大小小,在这场结婚的前期准备中无数次出现。最后收场,都是夏宗礼冷冷地喝一声,陆萍才不情不愿地歇口气。
陆萍眼里容不得沙子。从摆酒一事谈不拢,她就越发不待见这户亲家。曾经对侯景南多看好,现在怎么看怎么错,准女婿进了家门她甚至连个正眼也不给。
蓝乐儿陪夏然去挑婚纱,去买喜品,进出夏然家多次。陆萍对蓝乐儿像半个女儿,见到她就拉她手抱怨。
“出个差回来,居然也不知道给夏然爸拿两条烟回来。”
“教养就不够好,吃饭了也不招呼一声说请妈先入桌,我可不是义务给他做饭伺候的。”
陆萍细细碎碎的抱怨层层叠加,全部都背着侯景南对着夏然和蓝乐儿倒苦水。陆萍是不敢和夏宗礼抱怨这些,对着夏然她可什么都敢说。那是我女儿,养她这么大,我说得多难听她都得听。
可怜了蓝乐儿,不愿意听这些个杂言碎语。但陆萍是长辈,她不好翻脸拂袖,低着头像听训一样,还要注意不能说错什么话触了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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