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吗?”侯景南放缓语调。
夏然轻笑着摇头,松开手:“不会。没什么的。”
侯景南便不再问。
路上发生了事故,有一段路车流阻塞,侯景南没来得及调头,已被后面迎来上的车堵死。外面有人按喇叭,有司机下了车察看,骂骂咧咧的,都没法解开堵塞。
车里放着轻缓的纯音乐,恬淡舒心。侯景南一直静握着夏然的左手。
音乐的末尾,背景乐渐弱,只剩清脆的琴键声。
“很焦急吗?”
侯景南忽然问。
夏然放在衣袋里的右手拇指骤然划过手机壳上的水钻,竟是钻心地疼。前面的车流望不见尽头,夏然的眼瞳里找不到焦距。
“要是急的话,走过去会更快。”
医院要再过两个街口,走路远了点,但比起不知始终的塞车,诚然会更快速些。
夏然收回了视线,侯景南的关心与担忧让她有些无措,却还是点头:“嗯。”应了一声,又说:“我走过去就好。”说完推开车门就想下车。
“等等。”侯景南抓住夏然的推门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在夏然小巧的樱唇上点了一下,淡笑着放开手。“我等你回家。”
夏然这才回过神。
“嗯。”
待夏然走远不见了身影,侯景南才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在那依旧清扬典雅的纯音乐里,沉默良久,无限沉沦。
夏然走到医院,身上出了薄汗。径直往手术室去,手术室灯是暗的,门口空无一人。
突如其来的一股恐慌让夏然莫名其妙地发颤。
按住胸口缓了几秒,才勉强收拾好情绪,摸出手机给佟止峰打电话。
铃声响起在转角处。夏然一愣,几名护士推着病床走了过来,大肥跟在病床旁手忙脚乱地掏手机。
大肥才把手机拿出来,铃声便断了。
“谁?”病床塌上的佟止峰急切地问:“是她吗?”
大肥看了眼,把手机塞回去,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你做手术先啦,别想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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