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南接过水杯,说:“昨晚喝多了,都记不得了。”
夏然笑:“当年我爸也是,应酬都是喝到不省人事。”
侯景南看她,问:“怎么睡沙发?”
从流理台端过小菜,夏然掩住了表情,只听淡然的声音。“昨晚伊洋照顾了你一夜,我便在客厅睡了。”仿佛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发展。
侯景南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怎能如此包容。
“我去上班。”侯景南回身往卧室去。
夏然抿唇,盛了两碗香粥,睫毛下是看不清的阴影。
“哥。”侯景南进房,伊洋半靠在床头,揉眼低唤。
侯景南解开睡袍带子的手顿住,头也不回冲她说:“回你房间去。”
伊洋愣了愣,委屈地又唤了声:“哥……”
侯景南深吸口气,回头看住她:“这是我和你嫂子的婚床,你不该在这里睡。”
语气并不犀利,却一字如一刀,落在脉上,原本睡醒的幸福和欣喜,此刻全化成黑色血珠。
伊洋咬着唇,眼眶发红。“可是她连你喝醉了该如何照顾都不知道!她连你洗澡喜欢发烫的水都不知道!她从来不等你回来,她也从不关心你该如何回家!”指责声变成抽泣,伊洋始终不懂。“哥,她到底哪里好?好到你舍得不要我?”
那种指责让侯景南的心慢慢凉透。
侯景南不躲不闪,看着伊洋的泪水决堤。他早就不会倾身为她擦去泪水。
他们的爱,本来就是错误。本来就该,停止在年少的时光里,化成古迹,带着年少的无畏与无畏之后的绝望。
侯景南说:“伊洋,你错了。小然她,哪儿都好。我爱她。”
伊洋怔怔地看他。她听错了吧。她幻听了吧。她哥说什么?那个从来不曾对她说过“爱”的侯景南,刚才说了什么?
“你骗人。”否定得坚决,心里却苦不堪言。
侯景南叹气,转过了身。任何事都是有极限的。“回你房间去,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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