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嘴里发苦。
当时三叔那个电话,要她照顾好伊洋。一个明知自己女儿对堂哥有绮念的父亲,竟能如此纵容,并且算计到她头上?
陆萍气急败坏,小事化大的计俩全耍了出来。
夏宗礼还在厨房伤脑筋做什么晚餐垫肚子,便听见外边门桌连串撞响。“这又是怎么回事。”夏爸爸喃喃自语,纵然能一味容忍陆萍的小性子,终究无奈更多。
夏然在玄关换鞋,陆萍踩着鞋锵锵奔到电话机旁,查号都不需要,直接就给亲家甩了电话去。
那些话,劈头盖脸,不堪入耳。
侯父在那头,脸色青白,气愤而羞赧。他活一生,在那村子里,端正而自尊,还不曾受过侮辱。却在这本该欢喜享天伦的年纪,一而再被所谓城市人羞辱。
夏宗礼亦是,嘴角拉下,惯有的温和都被紧皱的眉间缩散而去。
“我可说,要当□□也往外拉,扯着景南装得比夜总会的女人还骚,这像什么话?还是侯家嗜好买一送一,送也送个干净点的,这样的货色,送给小然当丫鬟我还不屑呢!”陆萍心魔上了头,专挑难听的说,恨不得气死对方痛快。
那一字一字,撞痛的不只是侯父,还有淡漠靠在墙边的夏然,如烫了火的铁块,逐字烙在耳畔。
对上夏爸爸关切的眼神,夏然压下所有情绪,黯然垂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陆萍,你闭嘴!”
夏宗礼气得浑身发抖,夺过话筒,挡着陆萍发疯似的抓挠,梗着脖子说话:“亲家,陆萍向来不会说话,你们别往心里去,这事我们先了解清楚再说。”
夏宗礼盖了话筒,陆萍手臂挥舞把话机摔地上碎了角。“什么了解清楚,就是那样!你没见到,那个小□□,拉着人家老公,那恶心的装模作样!”
“你闭嘴!”夏宗礼忍无可忍,扬手给了陆萍一巴掌。
“啪!”清脆狠戾。
“你,你能想清楚后果再做事吗?我真是他妈的太纵容你了!”
连脏话都憋出来了。
夏宗礼鼻翼扇动,指了陆萍好几次,都颤颤说不完整话。
“我把话撂下了,你要再这般失心疯恣意妄为,害小然被你闹出什么离婚的事来,你也别想我再和你过日子了!”
陆萍一下泪珠就涌出来。
夏然喉咙干涩,为陆萍的泪,为夏宗礼的气。
这场婚姻,到底伤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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