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让伊洋听电话。”
侯景南顿了顿,说:“三叔,和我说吧。”
伊洋转头看他,又缩回去盯着脚尖。
电话那头还能听见三婶的哭声,三叔呜呜咽咽,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才低吼:“叫伊洋回来!”
“我不回!”三叔吼得大声,伊洋直接顶了回去。
侯景南拍她头,对三叔道:“三叔,伊洋刚找到不错的工作,在城里能过得好。”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啊。”三叔欲言又止,侯景南在污浊海域沉坠。“阿南,你和伊洋不能这样啊,只是乱伦,孽障啊,你怎么也不懂呢?”
侯景南骨节攥紧僵硬,咬牙道:“三叔,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和伊洋什么都没有,我把她当妹妹,绝不会害她。”
伊洋还想再缩身子,动弹却疼痛。
“就算你们什么都没有,伊洋她……她一个女孩子,经不起别人那样侮辱啊,她的清白没了啊!她糊涂,小南,你怎么也这么糊涂呢!”
当年比分手更让侯景南锥心刺骨的,便是见侯父侯母在他面前红着眼睛跪下。
那一刻,侯景南觉得自己,死几百回都弥补不了这一跪。
爱情固然重要,但亲情,无法作为爱情的牺牲品。
于是为了亲情,他选择牺牲爱情。
却没想到,有些事情,不是牺牲了便可以归零。爱情只要还有渣滓,便时时刻刻都伤及亲情。
豪爽强硬的大男人如三叔,在电话那头哽咽支吾,夹着三婶哀戚的哭声,冲击力度不比那时候的下跪小。
知侯景南莫若侯伊洋。
伊洋抢过手机,对着那边嚷:“我不回去!我和哥身正不怕影子歪,随别人怎么说!你们是我爸妈,你们信我还是信一个外人?!我不住在哥那儿,我自己搬出去住!反正我不回去!”
伊洋横冲,挂了机。
侯景南没有似以往责怪她的不敬,只是抬手压她脑袋,似乎那只手,沉得无法独自支撑。
那一夜,无人沉睡。
侯景南坐在落地窗边,断断续续,抽了一夜的烟。手机来过几个电话几条短信,却都不是来自某人。
夏然指尖曾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不知该说什么,终究卷过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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