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记得球馆外那株桃花,开得异常艳丽,粉红色的小花瓣落在她手心。
她还记得送别宴上医生护士们有多喧闹,酒精放倒了好几个人。她一杯一杯地接受敬酒,最后不知怎么一杯一杯干的都是清茶。成方喝得发酒疯,跑过来抱住她,被院长亲自拖走。
她最记得的,便是离开酒楼的那一刻,门口倚着柱子的那人,对她微笑。不是当时那种浸染阳光的笑容。酒精在那时候上了头,揪着她的心,有点醉酒,有点疼痛。
凉爽秋初发酵成严寒隆冬,他们两人再一次并肩而走,路上行人寥落。
“我们在酒楼对面的大排档里吃饭,我见到你进去了,就想……等你出来,和你说说话。”
“嗯。”
“你球打得很好。”
“嗯。”
“学校快放假了,我可能要回家过年。也许会找实习。”
“嗯。”
“……你过得好吗?他有没有好好对你?”
“还好。”
龟速的挪步停了下来,佟止峰落在夏然身后,寒风中视线火热。
“夏然,我好想你。好想见你。”
佟止峰挠挠头,低头苦笑。“对不起,我又乱说话了。果然我还是个小孩,配不上你。”
停步,一直低头盯着脚尖的夏然终于抬头回望。
呼出的雾气在空中袅袅散去,那延绵的思念与感情却如何能散。
他可以说爱,她却不能言情。
这本来就是她的选择。已经痛苦幻灭,已经各得其所,她如何能去破坏这种平衡。
她再憋屈,也不能向另一个无辜的人寻求安慰。
更何况这个无辜的人,是他。
和她牵扯在一起有什么用呢?不该耗费在她这儿,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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