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整理好行李,站在窗边望出去,刚好能眺望翠绿清新的梯田,有清爽夏天的气息。
原本并没有多大的期待,这般看来,倒是宛若重生。
县里的诊所,清减得可怜。铁盖罩下的大棚,分隔几间,墙上贴挂几张破旧的器官图,墙边和架上安有小型的医疗器械。
除了妇幼科独立出来,其他的科系全部糅杂,两个万能的老医生照顾着全县民生老病死。
还有第三位医生郑裕,去年下乡后自愿留下,一身的中药味,诊所后面晒满他的中草药。
一同事笑着说,这还真是发派边疆开垦新田来了。原来的城市,随便一个私人诊所,都比这大气。
村民协助把小巴上的器械都搬进大棚里,还有一些珍贵的药,医生们不放心,都自己跑多几遍一箱箱地轻提慢放。
三位医生看着那些崭新的器械和稀罕药物,眼睛闪闪发亮。
收拾了一下午,县长请吃了一餐饭,睡了一个不太舒服的觉,天还蒙蒙亮,夏然便起身往公共间去。
另几位医生已经在洗脸刷牙,看到夏然进来,都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忍不住又去挠身上那极痒的每一处,黑眼圈都挂在眼睛下。
城在南方,三月初,县民已经穿短袖打赤膊。农田里的百鸟千虫欢聚一堂。
待夏然几人去到诊所,大棚下已经热热闹闹挤满了县民。
“城里的医生来了!”
不知谁喊了句,便炸开了锅。
好不容易把县民安置好,在诊所外等候,一人一人轮流进入。
老医生对几人苦笑:“器械药物跟不上,很多病我们都诊不了。”
郑裕乐哈哈:“你们可真电视里才有的白衣天使了!”
南方潮湿,县民不太懂得注重卫生,挤门外的妇女们多是来问那难以启齿的妇科问题。
粗壮的农夫背着锄具,成天在半山腰耕田,偶尔遇到山体滑坡,筋断骨折常有。原本治疗粗糙,落下风湿萎缩,严重的从此瘫痪。
产科更是跟不上,古福县女人体格小,生孩子要经受异常的折磨。夏然不曾想过,现代医疗之下还有如此之多的一尸两命。
问题有很多,解决却只能缓慢而行。
夏然给每一户农家发了号码,约定就诊时间与次序。
宣传势在必行,还得分男女老少,逐门逐户地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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