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他盯紧路边每一个人,就怕错过夏然的身影。
他自己也不曾知道,他竟然会这么害怕。
原来对夏然的爱,已经深入骨髓着了魔,中了蛊。
山脚有很多人,有靠在一起哭泣的,呜呼声异然清晰。地上陈着几位伤员,医生们蹲着在为他们医治。
佟止峰望了一圈,却没找到熟悉的身影,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夏然呢?”他钻进人群里,见人就问。“县长,县长,夏然呢?”
被抓住的县民没反应过来,佟止峰已往县长那扑去,语气恶狠狠质问:“夏然呢?!”
县长一愣。“夏医生呢?怎么没见夏医生?”
“没见到呀!对呀,夏医生在哪?”
“今天都没见过她。”
“她也没去诊所啊!”
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人知道夏然在哪。佟止峰瞬间四肢冰凉。
他颤巍巍走到静静抹泪的虹姐身侧,哑着声问:“虹姐,夏然呢?你知道,是吗?”
喑哑的声音带着破碎,虹姐捂住脸呜呜地哭了出声。
“她今早说,和郑医生摘草药……她说要,要去……后山……俺不知道……俺,俺应该阻止……呜呜……”
司机大叔靠着客车看这一幕,眉头皱成一块,喉咙酸涩。
四分五裂的绝望也不过如此吧,天地昏暗,黑云压城,心都碎成渣了,痛得胃都痉挛,却怎么自己还活着?
寒风如此冷冽,怎么却不能把他撕裂成片?
他的小然如果出事了,他还怎么活着?
他的小然昨晚还说会抱他,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受信用,怎么可以开这么残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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