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好气又好笑,也和他道了声晚安,熄灯入睡。
佟止峰出现的时候,古洛视线在他和夏然之间扫视。
虹姐笑话他,“怎么,也觉得小佟眼熟?”
古洛撇撇嘴,道:“才不,眼熟个男的做啥子!就是,就是……”古洛蹙眉,找不出个形容词。
夏然问:“就是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古洛做了个鬼脸,噌地跳出去。“我去劈柴啦姑姑!”
他一定是在哪儿见过夏然,可惜他真想不起来了。
宿舍走廊堆了一些杂物。和夏然同来的三个医生都忙着收拾行李回家过年。
县里挺不舍,唯一不回家的夏医生却也是不和他们过春节的。
县长设了宴,贴了红布条,感谢与送别。县里街道摆了一列桌子,像条长龙,望不见尾,弯延气势。各家各户都炊烟袅袅,门口饭桌上菜式几乎没有重复,如宫廷百膳,琳琅满目,色香俱全。
医生们从第一桌敬到最后一桌,从县头走到县尾,喝得人醉醺醺,被抱着哭了都不知道。
桌上杯盘狼藉,桌下觥筹倾倒。大冷的天倒在门口就睡,半身还蜷在房外。
那是一个极其混乱的夜晚,欢喜与泪水混杂其中。
人的感情丰沛而奇特,或许因为淳朴或许因为闭塞,不过一年时间,县民与四位医生的感情已深厚到宛若亲人。医生的离开,就像亲人远离,还是一辈子的离别。
佟止峰帮夏然挡了好多酒,喝得昏昏沉沉,最后反而被夏然扶回宿舍。
地上的床被还没铺,佟止峰直接往床上挺尸,任夏然怎么拍叫都不省人事。
真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醉。
夏然捏他鼻子,憋得他哼哼叫才肯放开。出了气,便帮醉鬼脱鞋脱衣服,擦脸擦四肢,把人推被窝里。
夏然洗完澡刚躺下,本一动不动的醉鬼却利索地卷了过来,把她紧实揽怀里,嘴角甜蜜翘起,眯眼笑得傻帽。
夏然瞪他没用,拍他脸:“被伺候得舒服了?”
醉鬼哼哼,嘴咧得更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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