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桦无声地笑,嘴咧得老大,对我说:“好啊,只要你喜欢,我就给你做一辈子头发。”
我抬头,对上镜子里他讨好又透着点宠爱似的的眼神,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来,我赶紧挪开视线,心里只好一个劲儿地提醒自己。他演戏你看就好了,你何必跟着一起入戏啊。
气氛正是多少有些诡异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这次程桦过去开了门。尉姐抱着几件小礼服进来,不满意道:“程桦,你开门干什么啊?要不是我呢?要是狗仔呢?你是嫌自己名声太好,没绯闻么?”
尉姐絮叨了几句,回头看我站在那,就又赶紧招呼,“茉茉,试衣服去。一会儿我帮你化妆。”
我赶紧接过尉姐手里的衣服往卧室里走,程桦在我身后喊:“穿蓝色那件吧,你穿冷色的好看。”
我套上蓝色的那条裙子照了会儿镜子,忽然觉得自己怪傻的,为什么程桦让我穿什么就穿什么啊?于是,我脱了那条,又开始试另外一件黄色的,然后是桃红色,最后,我却不得不挫败地承认,我还真是穿蓝色的好看一点。于是,我扭扭捏捏地穿了蓝裙子出来。尉姐笑吟吟地看着我点点头,“嗯,年轻的姑娘打扮下就是好看。”
我就又坐在那等着尉姐给我化妆,尉姐带了个化妆包来,化起妆来,还真有点专业的架势,程桦在一边指手画脚着,表情庄重,也很有些职业造型师的风范。两人有商有量地给我化完妆,我揽镜自视,惊喜地抽了口气,镜子里的小妞,真是很有几分姿色了。我原本还有点紧张犹豫的心,一下子得到了安抚,至少我一会儿不会像片蔫悠地站着,我十分不自信又十分不好意思地对尉姐说:“那个,您要不再帮我借一双低一点儿的,三五公分的也就罢了,这高度,我驾驭不了。”
程桦在一边扶着我,尉姐端详了我们几眼,然后说:“就这个,你穿这鞋高度跟程桦看着比较合适。再说了,都这时间了,我往哪再给你借鞋去啊?我们公司这次就没带女艺人过来,这是我找别的经济那边熟人借的,凑合穿吧。女人穿高跟鞋,走两步就适应了。”
事实证明,尉姐根本就是个骗子嘛。
这一晚上,我就没适应了。赶上这个什么酒会还是个西餐自助形式,大家端着杯子走来走去的,开始我挂在程桦身上,把平衡都交给他,还能勉强应付着,等到正式开餐,他拿着碟子端着酒杯,我也不能还去挂着他,离了这个拐棍,我举步维艰,他还走得飞快,我想赶都赶不上。
我只好趁人不备,赶紧蹭到沙发区坐了下来。看见周围的人大快朵颐着诱人的晚餐,我真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可是,我不敢独自去取餐,真是拿着碟子酒杯的摔个跟头,这人我可就丢大发了。于是只有忍着,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
程桦那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拿了吃的去哪了,眼里分明就没有我这个女伴儿嘛,既然没我,何苦带我来。难道就是为了带我来,考验我的意志品质,在大伙都吃饭的时候,干瞪眼饿着肚子看别人吃?我在心里给程桦骂了一溜够,哀叹着自己的凄凉命运。这等水准的酒店自助,我这辈子也未必有吃第二回的机会,怎么就这么倒霉催的,穿了这么双行动不便的鞋呢。
一边嗟叹命运不公,我心里又忍不住想,要是我在这高档酒店的豪华宴会厅里被饿晕,没准还能上次新闻呢,自助餐厅饿死人,多么可歌可泣啊!我解恨地想,没准儿到时候,酒店都得声誉扫地。
正胡思乱想着,眼前一暗,我抬头看见了程桦,就在要破口大骂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身边的郭悦雯。
我一下子就激动地说不出话了。
贯穿我整个青少年时代的偶像就这样华丽典雅,平易近人,言笑晏晏地站在我面前,我连呼吸都忘了,程桦优雅地挽起我,对郭悦雯说道:“郭姐,这是杜茉,我的朋友,你是她从小到现在的偶像。”
郭悦雯笑了,随和而亲切,对我伸出手道:“杜茉,你好,这是我的荣幸。”
她的声音甜而柔,带着种轻灵和南方人特有的妩媚尾音,我手足无措地握着她的手,结巴道:“我,咱们,郭老师,我能和您照张相嘛?”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咱们一起照吧,我对程桦也是仰慕已久呢,他的片子我都看过,现在还是沾了你的光呢。”郭悦雯说,招手喊来个侍应生给我们三个拍了照片。照片是用我的手机拍的,拍完郭悦雯又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说:“我给你我的号码,把照片给我发个彩信过来吧。”
我竟然能得到她的号码,我兴奋得几乎要晕了,输入了几次竟然都输入不对,手抖得不成样子,程桦只好拿过替我发了彩信,才又对郭悦雯说:“郭姐,真谢谢您,您算是让茉茉得偿多年夙愿了。”
郭悦雯风华绝代地一笑,“那我先不打扰你们了,还有几个老朋友要应酬,你们在这边多呆几天,下周我请你们去家里做客。”
看着她婷婷款款的背影远去,我颤抖着手抓着程桦的胳膊,“这是真的么?还能去她家做客?”
“郭姐人很好,很好客的,回头我们约好时间咱们去。”
“程桦,你太伟大了。”我说,激动地几乎就要拥抱他。
程桦却只是温和地对我笑笑,“茉茉,你真容易满足呢。”说完,又想起来说:“对了,茉茉,你怎么不吃东西,坐这干什么?害我找你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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