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程桦和旁边的女警搀扶着我起来。可是,腿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样,完全使不出一点的力。警察对旁边的人招呼道:“去抬个担架过来。”
程桦哑着声音说了句不用,下一刻,我便被他牢牢地抱进了怀里。
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二百五似的傻笑着。
这样千万分之一才会发生的感人戏码,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还能亲历一次,这么一想,那个女疯子便也不让我觉得那么十足地可恶。至少,她让我增加了一种十分可遇而不可求的人生经验,并且感受了一次最极致的浪漫,极致得让我窒息。
电梯缓缓下行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低声问程桦,“不是有警察叔叔在么?还需要你亲自跟歹徒搏斗?你怎么还受伤了?而且,没看见外边有坏人守着啊,你这脸上是怎么弄得?”
程桦身子一僵,微微有点窘地压低了声音回我,“没打架……警察说找到你了,我出门时一着急,撞书架上了……”
我一愣,然后噗地就笑出了声,好吧,是我想多了,哪有那么多经典剧情会一一上演啊,眼前的便已经太足够了。
程桦抱着迈出楼栋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了分外熟悉地几声“咔嚓”声,吃力地歪头看了眼,我顿时傻了。楼栋门口足有百余个记者蹲守,这样的场景我太过熟悉,只不过往往,我都是扎在那些长枪短炮的记者堆里一起抢新闻,这倒是头一次站到了另一面。
我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扭头,把脸藏了起来,心里慌成一片,刚才不会有人把我照下来吧?这什么情况啊?怎么会有记者?
好在现场不需要其他人,警察就会维持秩序,我跟程桦很迅速地就被人护着上了车。
车门一关上,立即有人上来给我检查身体,我顾不得那些拿着各种仪器在我身边捣鼓的人,只直愣愣地对程桦说:“怎么办?记者拍到咱们了。快给尉姐打电话,让她想办法。”
程桦疲惫地对我笑笑,安抚地说道:“别操心这些了,你休息会儿。”
看着周围的警察跟医护人员一边给忙碌着,一边也露出好奇地眼神逡巡着我跟程桦,我赶紧闭了嘴,明白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可却又心急如焚,现在趁着记者还没回去交稿,总是能想办法拦下的,一旦是发出去,可就完蛋了啊,这么一想,我就使劲儿对程桦使眼神,示意他赶紧给尉姐打电话。他却只是对我笑,然后慢慢摇头。
我最终无可奈何地疲惫地闭上了眼,算了吧,管这么多呢,此时此刻,还能好好活着,还有什么可去操心的呢?管什么新闻,管什么媒体,他们也捆不上我,也饿不到我的。
警察开始问一些问题,我其实能告诉他们的也不多。我能知道的信息也不过是这位疯姐姐貌似是姓许,有辆提速很快的车,她是程桦的粉丝,精神不太正常,再多的也就提供不了什么了。
于是,车子后来直接送了我去医院,我再次躺在了阔别不到一个月的雪白的病床上。心里只暗自感慨,近一段时间来,我实在是太多灾多难了。
我被挂上输液瓶的时候,我家老两口来了。
母上拉着我的手臂就一个劲儿地掉眼泪,嘴里叨叨着:“咱们这是得罪谁了啊?好好的遭这份罪。”
我对母上笑,这会儿缓过些神来之后,痛觉却也恢复了过来,这一笑,牵了脸上的伤,疼得我直咧嘴。这位姐姐下手可是真狠啊,耳刮子跟不要钱似的,这俩巴掌还都扇在一边脸上,这会儿不知道肿成什么猪头模样了,程桦跟父母见我这样却是吓了一跳,赶紧喊了医生进来,生怕我是有什么内伤。
医生之前已经是给我进行了全身检查,这次又问了我几个问题,便跟大伙宣布了下我的情况,软组织挫伤,轻微脱水,打完两个吊瓶要是愿意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所有人这才都是松了口气,母上便是拉了程桦的手,交到我手边,“小桦啊,替我们照顾好茉茉,阿姨回去给她炖点汤补补,你看看她这两天就瘦成什么样了。”
程桦默默地点头,母上便是拉着老爷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终于跟程桦单独面对面,我问出了心里盘旋已久的疑问,“你是不是知道你有个这么疯狂的粉丝要害我,所以那天才是跟韩晴演了这么一出戏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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