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别置气,别轻言放弃。年轻人最怕为了一点儿小事赌气伤了感情,都到老了后悔都来不及。”
尉姐又絮叨了会儿,也走了。
我比前次刘韬跟我语重心长之后,更加的凌乱了。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我盯着吊瓶里的点滴一滴滴地落下,心里难过地想着,我,作为一个病人,一个刚刚被绑架和折磨过的人,我容易吗我?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这会儿来跟我讲这么有深度的事。我原本就容量有限的大脑,才是经历过惊吓和营养失调,怎么能想得明白啊?
刘韬说的没错,我跟程桦是不适合,在一起未必幸福,可尉姐说的也有理,现在因为一点困难就放弃了这段感情,以后没准还就真会后悔。
他们倒是一个比一个苦口婆心,一个比一个高瞻远瞩,可我到底听谁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剩蛋快乐~~
、61演技派
我在万分纠结的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无比混乱的梦。
梦里的场面各种兵荒马乱,我好像置身于一条繁华的街道中,开头我似乎就是挽着程桦的手臂随便在街边随便挑着什么桔子、苹果之类的东西;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夺了我手里的水果,尖着嗓子对我说:“呸,看你这德行,你也好意思挎着程桦。”
我还没来得及还嘴,忽然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就声音开始朝着我喊,“嘿,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恬不知耻指鹿为马的记者;自己一边勾搭着程桦,一边还捏造程桦跟别的女人的绯闻。”“不是吧?现在的记者还知道什么是职业操守么?”“什么啊;还职业操守,你得说这女人还要脸不要。”“那这妞脑子有病吧?”“我看程桦脑子也有病了,看上这么个神经分裂的患者。”
我吓坏了,捂着脸四处逃窜,脚底下似乎总有人使出绊子来,让我踉跄着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眼看着前边是一个悬崖,我想着总算能躲开那些人的纠缠,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可脚离地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样会不会死啊?又开始拼命地想捉住什么,但是所有东西都像幻影一样在眼前滑过,我什么也抓不住。
然后,我一下子就吓醒了。
我一睁眼,就看见程桦正坐在床边,忧郁地看着我。
他的发型已经恢复了纹丝不乱,满面的胡茬也刮得干干净净,就算还脸上还顶着隐约可见的黑眼圈,颧骨上那道淤青也没有全褪去,但,他已经又是我熟悉的那个程桦了,优雅的,完美的,即便没有观众,也随时要摆出迷死人造型的程桦了。
见我睁眼了,他展颜一笑,立即站起来,先是把床给我摇起来一些,帮我摆好了身后的枕头,然后指着一边桌上的保温桶对我说:“想喝点汤么,你妈给你炖好的乌鸡汤,还热着呢,大夫说你可以喝一点。”
我还有点在梦里的情境中缓不过神,努力地回忆了下梦中我四下仓皇逃窜的时候,程桦到底在哪,嗯,他好似就是闲适地抱臂在一边看着,一点没有对我施以援手的意思。
虽然明知道是梦,可是这会儿,我才醒过来,情绪一时也拧不过来,心里就对他有那么点儿火。便是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我妈呢?放下汤就走了?”
“嗯,阿姨说,把你交给我了!”程桦说,脸上有些讨好的表情,“想喝么?”他又问。
我有点烦躁地摇摇头,不再看向他,只低头看着雪白的床单发呆。
身边有一阵细碎的声响,过了会儿一只盛满了热汤的碗还是举到了我的面前,“喝一点儿吧,阿姨说她炖了整整一个下午。”程桦锲而不舍地说。
我郁闷而气馁地一把抢过碗,一仰脖子,一口把汤都灌了下去。汤已经到了嗓子眼时,我才觉出还是有点烫,但是也不好再吐出去,勉强咽下去,喉咙剌剌的疼。
程桦沉默地看着我,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茉茉,你在生气么?”
是的,我在生气,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我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个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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