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等到晚上娱乐新闻的时候,这条新闻已经被电视媒体播报,我想,网上现在应该已经传疯了吧。我几乎,都不敢去看。
旧的一年的最后一分钟,我拨了电话给程桦,“你还好么?”
“好什么啊?剧组年夜饭难吃死了,元旦赶进度还不放假。”他如常地抱怨,倒是没听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程桦,咱们好好在一起吧。不折腾了,好么?”我说。
程桦似乎被我说楞了下,半天才说:“好啊,不过,茉茉,等这事过去吧,我现在是被骂个狗血临头了,我都没敢看微博和论坛呢,尉姐说,每秒钟就有网友骂出五六种新花样呢。逐条在我微博里找所谓我朝秦暮楚的证据,尉姐正要给我微博都删了。哦,对了,尉姐还说,你们报纸没上这条新闻,你咋让这独家跑了呢?”
我没回答他的最后一个问题,只是想着他说的话,原来他也不是刀枪不入的,他说他没敢看,我想,他看到了也一样会难过的。我跟他的区别,大约也只是他比我勇敢罢了,明知道会疼,也不缩头。
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一早我就坐上了飞机,下午两点,我找到了程桦他们剧组的外景地,门外堆着无数的记者。
我站在外边拨程桦的电话,是他的助理接的,跟我说他现在正在拍摄,现在剧组谢绝一切记者入内。
我说:“我不是记者,我是程桦的女朋友。”
助理小哥沉默了,二十分钟后,他表情冷峻地到了门口,领我进去。
周围有几个人大约是觉得我面熟,忽然开口质问,“喂,凭什么她能进去?都是记者,就算是给她专访,也得给我们个群访的机会吧。”
小哥表情严肃地说道:“她不是来采访的。”然后带着我走了进去,我听见几个愤愤不平的声音在身后嘀咕,“现在这世道,什么都得有门路。”
程桦拍完一组镜头,回来休息的时候,看见我,整个人都傻了,半天才回了神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笑,舔着脸说:“想你了。”
程桦的表情更呆了几分,“你别骗我了。”
我翻翻白眼,改说道:“想抽你了。”
我忽然就被他拉进了怀里,他的声音闷闷地在我肩头传出来,“你别骗我了……”
后边的几条,程桦演的一塌糊涂,我看见导演一副要揍人的表情,心里直想乐,程桦隔一会儿就看看我,最后,我被清场了……让人赶到了一个看不见拍摄现场的地方。尉姐翘着二郎腿,正坐在那笑着看我,一脸坏人的表情,“行了?豁出去了?非得弄成人仰马翻才好,是吧?我要早知道你是个这样的祸害,当初最开始,我就该给你们拆散了就完,你看看闹出多少事来?”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尉姐拍拍一边凳子让我坐下,对我说:“这次你是跑不了了,剧组里多少双眼睛啊,门口多少个记者啊,估计一会儿这点事就传出去了。”
我昂首挺胸,一副准备慷慨就义的神情,“传吧传吧,早死早超生。”
那一天,我离开剧组外景地的时候是坐在尉姐的车里,外边的记者跟疯了似的堵在车跟前,我在车里十分淡定,甚至隔着窗子对他们挥手微笑。
所有事里,我唯一的漏算就是我上班的那天,会在报社门口看见无数的记者。我第一时间还以为报社里今天来什么名人,快到跟前的时候,才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也跟程桦学,一直没上网,没刷微博,不知道现在这个事到底是个什么说法。我今天只是来报社,领我的那份罚来的。
只是,我再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我不是名人,但是记者圈子里总是混个面熟,就在有人喊了声“杜茉在那之后。”我已经被团团围住,等我费力地钻出去人群,帽子跟围巾都不知所踪,还好报社本身的保安体系十分健全,我一走到大门口,保安哥哥们就迅速地拦住了蜂拥而至的所有人,我逃命似的钻进了报社大楼。
司梯人员看我的表情十分古怪,我从电梯门的反射中,看到自己一身邋遢得像是刚被抢劫过一样,我尴尬地笑笑,赶紧捋了捋头发,把衣服勉强拉正。
刚一下电梯,我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在大门口看见了我们大领导十分不友善的表情,一看见我眉毛都立起来了,中气十足地喊道:“杜茉,你牛,我当这么长时间主编,第一次看见狗仔队还能追到报社来,你太让我开眼了!”
我只有搓着手讪笑,余光看见一边的刘韬,和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同事都朝我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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