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手臂,小小的擦伤无法隐去脑海中那些痛苦的记忆。
她抬头满含深意的看着大哥,似乎在询问着他,那些都是真的吗?
她宁愿在娱乐中心听到的不是事实,在她的心里,大哥和二哥是光明磊落的,没有任何的瑕疵。
也许……所有的都是周老六一个人所为,与肖家无关,可是二哥明明说,是三哥派去的。
肖均益和肖晚宁离开了,晚清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稍稍的休息了一会儿,然而门外来回徘徊的脚步声,让她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谁在门外,为什么迟迟不肯进来?
她翘首向门外望去,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高志勋……
晚清的目光转移到了床头的皮包上,那里面有他的血样,原本要拿去化验的,来证明他就是高哲,然后她可以揭发他,让他再次的回到监狱之中。
可是此时却迟疑了,法律的判定,第一次在晚清的面前失衡了,她一贯认定的、必然的也偏离了尺度。
表面成立的,不一定是真的,掩盖与表面之下的也可能是假的,虚虚假假,让她无从决断。
高哲的冤狱无处申诉,坚固的牢墙,将他的希望与世隔绝,妹妹惨死,无法保护,母亲去世,不能前来尽孝,这种痛不欲生,晚清感同身受。
她怎么能自私的将他送回监狱,承受不该承受的刑罚?
皮包里的东西,压的她喘不过气来,里面躺着一个可以将高哲打回原形的重要利器。
晚清坐了起来,拿过了皮包,将玻璃碎片从塑料袋里拿了出来,那鲜红的血已经凝固了。
晚清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她凝视着那滴血迹,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她可以是无情的,也可以是自私的,因为高哲曾经残忍的对待过她,让她每日都生活在噩梦之中。
将这个玻璃片交给警察的后果就是:高哲会被带走,肖家从此天下太平。
晚清无助的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睛的一刻,她端过了床头的水杯,“嘭”的一声,玻璃片掉入了水杯中,凝固的血液渐渐的溃散了,最后融化在清水之中。
她做不到,因为她是肖晚清,也因为他是无辜的。
高哲犹豫了很长时间,还是走进了晚清的房间,他的脸色阴郁,眉头紧锁,他的沉闷并不是因为晚清受伤,而是晚清在医院里大喊着他的名字,那声音几乎是痛彻心扉的。
他站在了晚清的床边,手握成了拳头,他不该叫她再去端一杯咖啡……
“我的咖啡……要的真不是时候……”
高哲的声音低沉,他想询问晚清的伤情,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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