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可以安心了,高哲放在嘴里的蘑菇犹如磬石一般坚硬,无力咀嚼,他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压制的怒火在胸腔已经按捺不住了。
所有的悲剧都是高哲带给她的,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可是他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不可以安慰她,不可以承诺她,为了什么,如果晚清是他,像他一样的遭受痛苦,她是否也可以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彻底的遗忘。
高哲遗忘不了,恨和爱交替的折磨着他的心,他不敢要求晚清等待,也许到头来,他什么也给不了她。
但是他爱她,所以他嫉妒。
晚清放弃阻止他的计划了吗?还是利用管东义撇清了这层关系,继续卷土重来,这个傻女人,为了肖家,要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吗?
可是另一个残酷的想法冲击着高哲的神经,晚清是在牺牲幸福吗?三年了,他有三年的时间没有见到晚清,这段时间内,受伤的她,完全可以寻找到一份可以安身立命的感情归属,那可能就是管东义。
她是被高哲逼的,是心甘情愿,还是无可奈何?
如果是第一点,高哲就痛恨自己的愚蠢,如果是第二点呢?他觉得双臂犹如挂了铅坠一般沉重。
无论是哪一种,都成了既定的事实,他的晚清要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了,他唯一支撑下去的希望破灭了。
剩下的也只有报复了。
晚清和管东义离开了餐桌,他们完成了今日的使命,晚清不希望管东义在大家轻蔑的目光下继续滞留下去。
晚清将管东义送到了肖家的大门口,看着管东义开车消失在公路的尽头,才缓缓的走回了客厅。
她刚到客厅的门口,就被大哥一把拎了过去,肖均益大声的低吼着“明天就去和那个男人说,你不会和他结婚,让他彻底死心!”
“结婚不是儿戏,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晚清坚定的说。
肖均益咬着牙齿,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晚清觉得手腕要断掉了,她痛苦的看着肖均益“大哥……别这样,难道你希望晚清一辈子痛苦吗?所以的都压得我透不过气来,给我点空间,让我自由的选择……”
肖均益无法忘记他订婚舞会,晚清迟迟未来的情形,她较弱的身躯躺在了医院中,他们几乎阴阳相隔,他是不该这样的逼迫她,更不想永远也看不到她。
肖均益松开了晚清的手,冷哼了一声,他的目光抛向了浓重的夜色,陷入了沉思之中,管东义想娶晚清,还有掂量一下他的分量,至少在肖家大少爷没有同意之前,他什么也得不到。
晚清要结婚的消息,几人兴奋,几人愁。
最矛盾应该算是高哲了吧,晚清的态度清晰明了,他不能嗔怪她的决定,也许这是将晚清置身事外的唯一办法,至少在他的报复之后,晚清仍可以找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哭泣。
他躲避开了晚宁,独自一人坐在了肖家的花圃中,一枝地牡丹挡住了他,这让他可以暂时安静一会儿。不被人发现他的所在。他低垂这着头,痛苦的捏着额头,他在学会遗忘,遗忘对一个流着肖家血液女人的爱意。
花圃的另一头,传来细琐的脚步声,夜色之中,晚清呆呆的凝视着小雏菊,月光下,花圃中拉出了一个修长的淡影,倍显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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