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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吟不语,吴非苦笑:凌川这一手,玩得的确够狠够大。
“如何翻身?我们吴氏或许可以帮少许忙。”
“你不怕你的小情人彻底对你绝望?不用了。”秦风扬摇头,望着远处夜空下璀璨的灯火,心不在焉:“走正道,世风只能等死。好在由白转黑,也不是那么困难。”
“风扬!”吴非震动地看着他:“你想重拾你们秦家以前的生意?香港现在对走私和洗黑钱,打击要严厉很多。”
“总有人在做,不是吗?”秦风扬的目光透着孤注一掷的冷然:“我讨厌中规中矩地一点点翻身,讨厌被人压制。”
“不要,风扬。……”无力地望着他,吴非摇头:“总有其他的法子。这条道,太凶险太难回头。”
“吴非,我知道你担心我。”秦风扬的唇边,隐约有丝坚定的冷酷:“你觉得,凌川把我逼得还有其他路可走?你不会知道,我是多么渴望凌川看着我再次强大,渴望他有一天在我脚下哭泣。”
“你保证过我,不报复他。”吴非静静道:“你刚刚说自己会言而有信。”
“是啊,我保证不去报复他。”秦风扬微微一笑:“可我不保证他再来招惹我的话,我不反击。”
玩味地扬眉,他的语气笃定而阴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和我之间,没有完结。……”
(bp;(5)
进入金博没有太久,凌川已经清楚地发现,金博的经营业务,正如外界隐隐传言的那样,分成两个领域。清白的一半,是冯琛放手让自己支配打理的正当投资;而与黑钱有关的一部分,只有专门的几个老手下为冯琛打理,一般人绝难渗透进去。
虽然隐约地向冯琛暗示过自己并不介意染黑,可冯琛显然不欲他参与其中,每每提交,冯琛总是微笑一句:“凌川,你太单纯,我不想你涉险。”
好在因为他在金博的位置,不少财务和帐户上的资料是可以接触到的,虽然很少,且毫无漏洞,但是聊胜于无。日复一日循规蹈矩,他在渐渐收集着金博在财务上每一点可能的疑点。只要做过,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这是他深深明白的财务定理。
……海外无疑有好几个属于金博的中转公司,隐秘而现金流量庞大,进出着金博经手的黑钱,来源不明,趋向不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经过这一转手,钱的性质变成了金博的正当投资利润。
坐在金博大厦自己的专用办公间里,凌川看着桌上的报表,目光深沉而专注。
“凌川?”冯琛敲门走进房间:“不用这么卖命工作,你近来帮金博赚到的钱已经很多。”
“食君之禄,自然得上心。”凌川不动声色掩上手里的宗卷,微微自嘲地一笑:“特别是在有背叛前任雇主的前科下。”
“不要用背叛这两个字。”冯琛大笑:“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秦风扬是活该倒霉。”
“是的,他活该。……”凌川的笑容有丝僵硬:“他最近似乎很低调,看来真的元气大伤。”
“你错了,他可没那么容易被一棍打死。”冯琛悠然摇头:“知道么?他现在企图想做黑道生意。”
“什么?”愕然地,凌川一窒。
“秦家本来就有漂白的黑道背景,被你这么一逼,自然得捞偏门。”冯琛不以为意地道:“只是他想染指的经手黑钱,最大的客户都集中在我手里。”
“哦。”低低应了一声,凌川晶莹的眸子中有丝沉思:“那么,……他很难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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