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太明显了,顾盼盼如被一根鱼刺卡住了喉咙,超级难受和恶心,她偷偷瞄了下胡翠花,显然胡翠花的表情在告诉顾盼盼,她同样意外和震惊。
“真好玩,姚小姐之前还在背后插了我们几刀,现在又厚着脸皮说要做亲戚。”胡翠花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脚下家养的波斯猫正好溜达着跳到她的大腿上,白嫩的手指轻轻摸着猫毛,高贵慵懒,“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产生了这个幻觉认知?”
姚倩面色一阵白一阵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辱的,她是没想过胡翠花这样的小娇花,竟然也有反击的能力,尤其还反击的让人没办法回击。握紧的掌心里,精修过的指甲狠狠掐着肉,她阴沉地瞪了一眼顾盼盼,转身离去,留下一瓢冷风。
顾盼盼何其无辜,明明出言反讽的是胡翠花,特么姚倩欺软怕硬,最后瞪她的那一眼确定是人干事?
开始以为姚倩是来办正事的,之后她的言行又不像,又以为是得到某个消息,专程来找茬的;再然后,当顾盼盼被胡翠花几次挽留坐了很久,直到看见垂头丧气的姚牵后,她终于相信,姚倩那女人是来办事的,并且有些话还不是假的,真的来陪姚牵应征胡家女婿的。
顾盼盼不会同情姚牵,这是再看到胡翠花委屈的神情后,她多少有些不自在了。
不是第一次看到养出胡翠花这样女儿的中年男人,以前在新闻媒体上,后来那次在现实中远望过,他沉默精炼,稳重的外表之下是商界人事共有的霸道和锐利。仅仅一眼,顾盼盼冷不丁浑身一颤,她感知到那个男人第一次真正看了她。只此一眼,便让人无形之中陡生压迫感。
胡翠花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男人在她的背上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抚。
看来姚牵的终身大事真成了姚家目前的头等大事,姚倩那位刚离了婚甩了倒插门的老爹的强悍妈,竟然亲自领着侄子来牵桥搭线。只是看姚牵的样子,前面的各种相亲不满意,现在轮到和胡翠花,似乎也还是不满。
送走姚家三人,顾盼盼也觉得同样该走了,来这里谈不上一无所获,但也没有得到其他有用的发现。正好秦飞来短信催她去宠物店,有事找。
正牌大宅主人出现,按理说顾盼盼应该向他道别,但不知怎么她正琢磨要如何应对这位当家人时,胡翠花偷偷传来一个制止的眼神,顾盼盼临场打住。
“来者是客,正好我也有几句话要对顾盼盼小姐说。”胡先生一句话,把两个私底下打暗号的晚辈全部秒杀。
跟着主人一路上楼去了书房,顾盼盼开始还在紧张,脑海里浮现各种即将可能产生的画面,当厚重的檀木门关上,她打了个激灵,也就奇迹般恢复了平静。
胡爸爸在窗前站了很久,背对着顾盼盼,他不先说话,顾盼盼只能干站在他的阴影里,保持同样的沉默。她左手捏着右手,活动十根手指头
“秦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如果我要求你离开他,离开这座城市,你愿不愿意?”男人依旧没有转过身,背对着他说道。
“我已经换了好几个地方了,好不容易在这里安定下来,并不打算再换。”
“呵呵……”沙哑低沉的重低音,带着岁月沉淀后的深沉压力,男人以标准而缓慢的姿态一点点侧过身,直到锐利的眸子直视顾盼盼,仿佛一道凌厉的刀线,要将顾盼盼彻底看透,“年轻人的感情,我不太懂。一眨眼,你们这一辈都已这么大了。说起来,当年你爸爸来给秦家老二做事的时候,我还见过他。哦,好像也见过你。时间久了,变化太大,我都快记不清当初你长什么样子了。
“胡先生见多识广,哪里会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说实话,顾盼盼真不记得哪里见过他,也许是那时候和她老爹出入秦家几次,碰到过,而她完全没在意。
“秦家和我渊源很深,当初秦家遭逢事故,我之所以没有和别人一样冷眼旁观,除了和上一辈的情分,还有我个人很欣赏秦生那小子。翠花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我想让秦生娶她,做我胡某人的女婿,继承我的家业也好,重新光耀他秦家也罢,对双方来说,都几近于完美。顾小姐,你以为呢?”
顾盼盼抿着唇,虽然不敢全部以为某些传闻会是假的,但再没有得到当事人亲口证实之前,她多少还是抱有一点奢望的。
此刻,那点奢望被粉碎的干干净净,顾盼盼甚至在想,若这些是由胡翠花对她说,她会不会更加理直气壮点?
“相信这些话,胡先生也对秦生说过,权衡轻重,他也早已有了结论。我只忠于我的立场和选择。”
“当年秦家倒台,顾小姐的父亲功不可没,最后也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命运。我想你也一定怀疑过,那件事是不是秦生做的?别看秦家倒了,给他们卖命当街砍死个人的兄弟多的是。”
“故人故事,我爸爸谈不上多无辜,而我偏又是个不太热血的人,胡先生这个暗示,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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