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冷然久久不答话,抬眼无辜眨了眨眼睛,问:“难道,我说错了吗?”
冷然摇头不语,抬眼便见阳光漫透窗帘洒下光影,想起佳木大学里林荫大道旁梧桐树,四月纷飞樱花,还有一年一度金秋菊展,呢喃道:“好久没有去樱顶了。”
她顺着他视线看到灿阳,而后将目光定格他精致侧脸上:“等你伤好了,一起去呗!”
日升月沉,花开花落,时间转瞬即逝。
池小墨跟着周夏骨科混了一个多星期,天天忍受着骨科独有锥子电钻等非人工具。走廊上去不是缺胳膊短腿,就是打着石膏杵着拐杖到处窜门了。
冷然腿伤恢复得很好,早已打上了石膏,回家静养了。只是仍未见到骨痂,需要定期复查,到时候拆石膏就好了。
她将报废坐骑卖了,上下班都是开冷然车。
昨天刚转来门诊和周老师坐镇肾内科,和住院部情况真不能一概而论,通常是忙连大喘气时间都没有。难怪住院部一天工作标准八小时,到门诊一天只需要上四个小时。七八月是呼吸道感染高峰,可苦了转科到呼吸内科上门诊,自杀都心估计都该有了。
她望了望肾内科门诊室门,良久没有反应,忙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周夏隔着镜片补病历,看有没有今日本该复诊沉档。
她瞄了眼时间,十一点半,离下班也仅有半个小时:“周老师,我先出去晃几圈,憋了一个上午闷得慌。”
周夏手中原子笔飞病历上标注,头都没抬:“要出去就出去,不是跟你说了叫我太师父么?你这样一叫,我收徒标准瞬间降了好几个级别,都是地球南北端差别了。”
池小墨无语翻了个白眼,这大现代,叫太师父他就不觉得格格不入么?
有气无力应了声:“是,太师父。”
她没换下白大褂,门诊和住院部之间还有些距离,她本是想去找贺子如,可一转念还是算了。肾内科临着输液室,她还没走到输液室门前,就听到里面家长对小孩子说。
“还不乖乖坐着,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去叫穿白衣服鬼把你抓去了。”是一个年轻女子声音。
汗,穿白衣服鬼?说是她吗?
她一个没忍住,将头探进了输液室,只见四五岁般大小男孩眼眶里蓄满泪水,咬着嘴唇委屈模样,转头一见到她,哇一声便哭了起来。
以光速扑倒她妈妈怀中,高喊道:“宝宝会听话,会乖,不要叫白衣鬼来抓我……妈妈,妈妈,我会乖……”
少妇紧搂着孩子,面上显尴尬,冲她点点头,低低道了声对不起。
池小墨狂汗,只觉脊背发凉,原来白衣天使这一称呼已经不自觉变成了白衣鬼,唬孩子还一唬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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