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墨实琢磨不透这对师徒相处模式,却隐约觉得冷然这番话,其实是帮她。即使紧抿着嘴角,却还是不经意间弯了丝弧度。
周夏气急,怒道:“你这是护犊子,我只说了这丫头一句,你还记到心里去了。”
她听后满头黑线,良久冷然扯了扯嘴角:“你也可以护犊子。”
周夏哼了声,没再说话。
池小墨觉得,周夏明明是关心着冷然,却似乎因为什么事情气不过,横着就是想挑点刺。
她这一个上午都闷医院里,不出来还真不知道,人山人海,地上隐约还能看到血迹,早上肯定发生了激烈打斗,难怪今天医院人那么少,还能趁着空档休息会儿。
她搀扶着冷然缓缓往门外走去,烈日当头,黑色发丝是烫不像话,她用空余右手挡了挡:“老师,午饭想吃什么?”
“既然出来了,就不要麻烦你家里人了,一起出去吃吧!”
“嗯,好啊!你想去哪里吃。”
他凝眸抬头,视线落前面如城墙一样闹事人潮:“去佳大西侧那个小饭馆吧!”
冷然家世肯定不差,竟然喜欢去这样地方吃饭,她略惊讶:“嗯,那一家腊鸭焖藕贺子如喜欢吃了,考试完了啊,庆祝时候,都是那里吃。”
他莞尔,没说话。
迎面走来一位上了年纪人,大约五十来岁,布满皱纹脸被太阳晒得发红,想必是从早晨就晒到现。停理他们一步距离地方,池小墨这才发现,来人有些佝偻。
“年轻人,你这腿是怎么了?”
冷然抬头,面露微笑应着,没有显出丝毫不耐烦,轻描淡写回答:“摔了下。”
来人想了想,道:“你还是换一家医院看病吧,我女儿九年前这所医院里做了脾脏摘除手术,后来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前段时间单位体检发现我女儿缺了一个肾,我女儿读是卫校,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这医院很黑心。”
池小墨沉思了一会儿,这人说是告诫,不像以前医闹一样,只是想要多赔一些钱。
冷然眉头微锁,问:“除了那一次脾脏摘除手术,您女儿有没有做过类似手术?”
那人斩金截铁回答:“没有,我敢肯定没有。”
冷然想了想,伸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人,解释道:“这是我同学名片,是律师,擅长处理医疗纠纷,你告诉他是冷然要你去就好了。”
粗糙一双手满怀谢意接了过来,一个劲地鞠躬:“谢谢你。”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事儿不一定是医院错,通过正当途径解决这件事总比一直僵着好,上午伤人事件,若不是干警和医院没有深究,怕是您现已经警局了。”
那人一愣,想到什么,嘴唇张合了许久,后只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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