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那边传来幽怨绵长叹息:“罢了罢了,好好玩吧!”
得到周夏大赦她很是开心,忙不迭应了声。
让她感到很有歉意是林惠为了好照顾她,请了假家陪她,管她告诉林惠自己已经成年,能很好照顾自己,但林惠还是闲家了。
姑父第三天就去执行任务了,具体是什么她没问,这些怕都是军事机密,如果顺利话,她回佳木市之前能回来。
这些天林惠带着她逛遍了b城景区,她也像真忘了冷然一样,白天是没心没肺笑,景区噙着甜美笑比着剪刀手留念。关于他所有,不联系,不询问,不打听。只是当夜幕拉下时,心中却是满满落寞,她来b城也有段时间了,可他却像不知道一般,一个电话也没打过。
她会想,他腿恢复怎样?长骨痂了吗?拆石膏了吗?这些问题宛如一只无形手,每每夜深时便吞噬着她,让她食不知味、寝食难安。
贺子如是演唱会前一天来b城,她和韩诗一起去接机,贺子如懂她,关于冷然零星半点,都没有她面前提起过半分。
演唱会如期举行,韩诗和贺子如已经进去癫狂状态,举着荧光棒使出吃奶劲喊着,她咧着嘴也时不时喊上两句,只是人声鼎沸,往往都被湮没得无影无踪。
主唱阿信一首一首唱,都是她们熟悉歌,闭着言情听前奏就能猜出歌名,贺子如坐她和韩诗中间,站着直想上去求阿信一个拥抱。
阿信握着话筒,用他独特好听嗓音道:“好久没有看星星了,我们来看星星。”
“有带手机吗?”
阿信一发问,现场粉丝热情顿时爆棚,一个劲高呼‘有’,她们也不例外。
“拿出来。”
她们都乖乖掏出手机,现场灯光忽然熄灭,只余几点模糊光影,还有下面观众席成千上万手机屏幕亮光,就和阿信说一样,成了漫天星河,繁华都市,难以看见漫天星河。
“打电话给你喜欢人,让他也听到这首《温柔》……”
她木讷盯着屏幕上骤然出现名字,正显示通话中,一曲《温柔》撞入耳膜:“走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天温柔地温柔,像你抱着我,然后发现你改变,孤单今后,如果冷该怎么渡过……”
一首《温柔》约四分多钟,她没按掉红色通话结束键,那边也一样,通话时间也愈渐增加。
《温柔》唱完后全场灯再次亮起,她有些慌乱按了通话结束键,捂住砰砰乱跳心口,却不知道电话那头冷然该怎样想。
贺子如凑到手机前试图听清岑洪说是什么,努力了很久还是没听清,只得大声说:“岑洪,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池小墨低头凝视手上没有半点动静手机,悲伤不可遏制袭来,她和贺子如唯一区别就是,贺子如和岑洪是两情相悦,而她对冷然,那只能被称为单相思。
韩诗无奈耸耸肩,靠椅背上隔着贺子如打了她一下,撅嘴眨眼扮可怜:“就我俩可怜,连个可以打电话人都没有。”
池小墨僵硬扯了个微笑,盯着韩诗左边脸颊梨涡:“要是太随意了你也肯定不乐意,还不如单着,遇到心仪人再说。”
韩诗赞同点点头:“随意了可不太委屈自己,不过要是真遇到自己喜欢,怎么样也要试一试,管他什么死缠烂打,追到手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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