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解释清楚,我就跟你走了。”我不好意思地略过这段。
我依然觉得每年的年假短得都不像假。我们家已经算人丁少的了,但是光走走亲戚似乎时间就走没了。
初三那天抱着小庚和医生视频。
“我是谁?”
“姑姑。”
“那里面是谁?”我指着屏幕上撑着脑袋笑的医生。
小庚无辜地看着看着他:“叔叔。”
“是姑——父——”
小庚茫然地看了看两边,然后坚定地指着屏幕:“叔叔!”
顾魏差点笑翻。
初四,他亲临市,教了十分钟,具体怎么教的不知道。只是此后,小庚一见到他就脆生生地喊:“姑父!”
初六,返回市,晚上同学聚会。
我终于明白林老师那句“没事搞搞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的时候,已经被各种理由灌了三高脚杯的红酒,敛着下巴强装镇定。
今天大毕业在市混的前后三四届都被凑到了一起。人数不多,俱是精华。本就是各色人精,又或多或少或真或假的喝高了,饭桌上必然不太平。印玺说过,当你的酒量没超过桌上半数的情况下,沉默是金。我尽量低调,低调得恨不得隐形,还是被上一届的君一巴掌拍在肩上:“林之校,跟你吃个饭够难的啊,怎么着,咱俩走一个?”
“学长,我难得放假改善改善伙食,你就让我消停消停吧。”红酒我都扛不住还跟你来白酒,又不是疯了。
对方直起腰朝邻桌喊:“哎,我说邵江,国家每年补贴那么多钱,你们研究生伙食怎么还那么差?”
邵江笑而不答。
君手又揽上来:“哎,我们这帮子人不思进取,就你们俩高材生,还不喝一杯交流交流么?”
我在心里对他翻了个大白眼,对面坐了一博士您是瞎了么?
娘亲说,对喝醉了酒喜欢对女人勾肩搭背的男人,不要客气。
我拎开他的爪子:“我们这些研究生都是纸上谈兵,您是实战派,现在正儿八经地在研究——生——”上上个月才结婚,下个月就要当爹,还是被女方逼进礼堂,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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