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数次以后,卧谈会被迫中止,叶诗文提议,“干脆我们凑点钱,给她租个房,我实在受不了她了,把她扔外边还我清净。”
张雨婕头一个反对,“不要,她小范围荼毒我们就够了,我们应当伟大一点,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没必要搞得涂炭生灵。”
“我有那么糟糕吗……我再问你们一次,明天我请我小叔吃哪一家?”
“哎!又来了。”宋曦快吐白沫了。
卧谈会不得不彻底的结束,朱一红钻进被窝里,反反复复翻看张然发来的信息,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话语,有时是转发而来的笑话,有时是寓意深远的小故事,有时是提醒她按时吃饭。
看得久了也会觉得无趣,那种千年不变的长辈式的口吻,如同温水煮青蛙,温柔而致命。朱一红矛盾的厉害,一面承接,一面抗拒。
可是,她知道,心理活动的频繁并不能控制自己的任何情绪,就如此刻,无论她多么想要拒绝张然一次,试着将自己拉离苦海,而当张然的电话一响起……她仍然情不自禁的展露笑颜,她没有办法去拒绝张然,那些长期盘踞在脑海,诸如“不要再靠近了,会危险,”“没有结果,不要自讨苦吃,”的想法分分秒秒便土崩瓦解。
像个傻瓜似的痴痴笑着,反复摩挲着相框中的人,彼时的少年郎,青涩的轮廓,还未张开的棱角,嘴角挂着春日阳光般的笑意,站在合欢树下,双臂大撑,眉宇间的傲气,正如照片后的那一句,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放回照片,朱一红很快睡去,天快亮时,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爹娘其实是资产上亿的富豪,他们之所以将她下放到恶劣的环境中,是为了磨练她的意志,使她如一颗仙人掌,拥有坚韧不拔的品质……而现在,她的考验期满,她的爹娘驾着加长悍马来迎接她……
她在梦里笑啊笑,然后一不小心,竟然笑醒了,她强迫自己睡下,翻来覆去折腾两个时辰,却再也回不到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不见
中午两点,张然到朱一红的学校,她苦思冥想的问题原来根本不需要答案。
朱一红问道,“小叔,我们吃什么?”
“我已经吃过了,难道你还没有吃吗?”
朱一红垂头,吃过了?可怜她昨晚为了这个问题险些失眠。
和张然一起去附近的奶茶店喝奶茶,点了一些甜品,张然道,“等一会儿宋朝啸会来。”
朱一红显得漫不经心,不明白宋朝啸跑来凑什么热闹,放下手中的勺子,问道,“你们和好了?”
张然默认,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觉得宋朝啸怎么样?”
“就那样吧,我跟他接触不多。”这是实话。
说着,包间门被推开,张然在见到宋朝啸的那一刻,突然升起一种自己怎么像《水浒传》里的王婆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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