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啸失神的目视着黑暗中的火光,很微茫。
“我们都不认为朱一红是一个多么特别的人,也许最特别的一点就是她居然可以无视你……这一点非常好,但除此以外,她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们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迷恋她,比她好的姑娘那么多……那些对你死心塌地,连你长了几根腿毛都知道的姑娘你看不上,偏偏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看不见你好的人身上。”
宋朝啸有些堵,“她除了不够漂亮,哪里都好,简单、没心没肺、脾气好、懂事!而且,在我心里她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细细看她,很乖巧,笑起来的时候,还有小小的米窝。”
是的,她很好。
室友们彻底无话,宋朝啸陷得不浅,多说无益,“集体出击”的计划宣告流产。
杨堰佳第二次向朱一红借钱的时候,是在女生宿舍楼下的银杏树下。
第一次的六千还没有还上,就要借第二次,杨堰佳确实是穷途末路。
单亲家庭的孩子敏感而自卑,父亲走得早,母亲独自将他抚养,早上去大伯家借钱,明明是最亲的亲人,却连门都不让他进,从门缝下递出两百,“佳佳,这点钱你就不还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别指望着大伯,我也没办法。”
杨堰佳苦笑,两百?你还真给得出。
可是他还是收下了,一个人坐在破烂的楼道间,从早上坐到下午。
如果筹不到替他妈看病的钱,他只得休学,如果还不行,他甚至想,干脆拉着他妈一起跳河得了。
世间冷暖,他不过二十岁,却已尝了个够。
说来讽刺,最亲的亲人躲着他,唯一肯借钱给他的人相识竟不到两年。
而现在,他难道又要向厚着脸皮去求救于她吗。
他反问自己,可是,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找到朱一红,他支支吾吾的道出自己的目的,小心翼翼去观察朱一红的神情,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杨堰佳开始打退堂鼓,“对不起,前面的钱还没有还上,就又找到你,你如果没有,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他转身欲走,她拉住他,“我没有多少钱,你如果很需要,我找我小叔借借,实在不行,我让我妈打给我。”
杨堰佳什么话都说不出。
接受朱一红的帮助,并将朱一红带到医院,他不善倾诉,他想用实际行动告诉朱一红,这笔钱对他的意义……
从医院出来,朱一红的心情沉重得厉害,脑子里挥之不去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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