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朱一红不无担心。
“还有啊!你们有没有觉得她的男朋友特神秘,每次来都匆匆忙忙,害怕被我们看见似的。”
“你别说了,越听越渗。”朱一红打断她。
突然想起杨堰佳或许有她父母的电话。
朱一红赶忙拨通了杨堰佳的号码,还算顺利,杨堰佳很快用短信发来宋曦父母的电话号码。
本来正在燃烧的希望,随着电话里宋曦父母的回答而熄灭。
她们不能告诉宋曦父母,打这通电话是因为宋曦直至现在也没有回到寝室。
接下来是复杂的电话时间,先是通过同届的熟人找到宋曦过去的同学,又通过这位同学多番打听宋曦男友的电话号码,也就是他们共同的老师。
几经周折,传回的话却是,这位老师在最近换了手机号,无法联系。
三个人呈疲软状态,“有没有可能,她被拖去卖肾了,就像网上所传的那样。”张雨婕大胆预测。
“没这个可能,我只是觉得她一定把自己交给那个男人了……她、她怎么那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呢!”叶诗文恨铁不成钢。
“睡吧,我们不能帮她做任何决定,如果她真的很喜欢对方,这不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吗?”朱一红倒显得坦然,音落的同时,脑子里闪过初次遇见宋曦的模样,干净的像山涧的雪。
可是,好像大家都会长大,而成长又意味着失去,即便得到再多,失去的,却是永远无法找回的。
比如那个穿着白色短袖、牛仔短裙,踏着黑色帆布鞋的宋曦,从几时起,眼睛里的小溪流汇成了大海,那些单纯、炽热、激烈的梦想被时间打磨成对这个世界的妥协。
变胖以后的张雨婕格外渴睡,当朱一红与叶诗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张雨婕的鼾声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
耳机里传出的安眠曲在张雨婕的鼾声包围下,显得卑微而渺小。
终于,逼近凌晨,朱一红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
第二天早上醒来,寝室中央的桌上摆满了各种早点,很明显叶诗文起得更早,因为震天的鼾声足以排除早起的那个人是张雨婕的可能。
正在地面上来回移动的生物,一边吃早饭,一边打电话,焦急的样子触动了朱一红,她当然也很担心宋曦,但是远远没有达到叶诗文的水准。
该上的课必须得上,朱一红虽然对学习的热情不高,总归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按时按点的完成她需要完成的事情。
今天的课第一堂就是大灾难,那个毛发稀松的教授真是不得了,反正每次去上课,那个寂静,那个苍凉,那个空旷啊!弄得朱一红很想来一首腾格尔的歌。
“一对一的教学”是每个家长梦寐以求的六个字,可是沦到朱一红,就算她一再的告诫自己,学生以学业为重,然而,新一轮的唾沫精准的飞溅在她头顶时,她除了艰难的继续假装写笔记,还要腾出一只手抹掉头上富含多种酶、蛋白、氨基酸的液体,俗称——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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