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事你明明就知道,对不对?”她恶狠狠的冲着话筒,声音不大,但好似说话时很用力。
“你又在说胡话了……”
“我有时候觉得你很恶心,就像现在,恶心透了。”
她挂断了电话,心如刀绞。
她觉得这不是秋天,是深冬,冰天雪地,冷得彻骨。
室友明显察觉到了朱一红的异常,可是她什么都不说。
像个疯子时而露出诡异的笑容,时而躲进被子里嘤嘤的哭泣。再不然就是一言不发的对着鱼缸,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知道自己的绝望没有道理,因为那一天总会到来。可是,她哪里有那个本事去控制自己的悲喜。
“恶心”的人自从那一通电话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是为了佐证她被“抛弃”的猜想,离开得十分彻底,就能那年春节回家,也没能见到他的踪影。
孤零零的守着冰冷的房间,直到冬天结束,她很庆幸自己仍然活得好好的。
很长一段时间,精神陷入瘫痪,不能思考,甚至丧失语言的能力。
寝室里的人为她起了一个新名——祥林嫂。
恢复的时间更是缓慢,或者说,从来就不曾彻底的恢复过。
写日记成为她最大的消遣。
“如果有下一辈子,你千万不要害我这么辛苦!”
“我不会再想你了,我不要再做变态。”
“我做梦又梦见了你,你告诉我你是收养的孩子,你根本不是亲生的。”
“我真的是变态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变态?”
“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我怎么能够不想你,我最亲爱的人。”
……
鉴于她的病情严重,甚至惊动了远方的宋曦。
又是牛奶,又是水果,外带一盒脑白金,全然一副回娘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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