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连他们身边环绕着打扇的侍女们纷纷对着瑟兰迪尔行礼,也没有引起两只精灵的注意。
“你们不热吗?”随手从一个侍女手里拿过了扇子,瑟兰迪尔坐进了距离床边最近的一张空椅子上。挥动扇子的时候,他还没忘稍稍侧了侧身,让床上的精灵也可以享受到手边挥出的凉风。
佛诺尔稍稍侧头,对他笑着点了点头以示敬意,却并不多话。倒是埃尔隆德耐心的解释道:“是有点热,不过提升温度可以早点让穹鹿蹄液的遗症消失。说起来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吩咐侍女去拿些凉水加进泳池后,他还没忘提醒佛诺尔:“以后要是觉得腿上有抽搐的感觉,也可以用这种办法。”
到底是中土最好的医者,治起病来连泳池都能利用到。瞄了一眼靠近大门位置的水池,瑟兰迪尔突然觉得自己略嫌无用的池子变得可爱了不少。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瑟兰迪尔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拿埃尔德隆捧着的画册。随着画册被瑟兰迪尔摊开在眼前,佛诺尔看向他的眼神有了一丝忐忑。
“是一种植物。仅凭画册上的情况,我没有办法确认是什么。”不爱主动发问的埃尔隆德自然不知道画册上的植物曾经几次让精灵王怒火上升。见对方看到画册上的内容皱起了眉头,还以为他也在头痛无法确定植物的品种,忙补充道:“温度、气候、甚至是土壤的改变都会影响到植物的生长。况且只有绘画,更是难以确认了。”
尽管在画功方面佛诺尔逊色瑟兰迪尔不少,精灵王还是一眼就看出画册上绘制的图案正是来自于林地东部的树屋下,被自己用名册砸得稀烂的,让身边的女精灵执意要去东口镇的故居植物。心里莫名的抽搐了一下,瑟兰迪尔下意识地将眼神从画册移到了佛诺尔脸上。发现对方的眼神中带着怯懦与忐忑,他轻轻合上了画册。
“过几天就不止有图可以看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派士兵去把植物移植过来的同时,瑟兰迪尔转头对忙着给水池添加凉水的侍女们说道:“你们谁去我的寝殿把画架拿来。然后,忙完了就下去吧。”
“说起来我也有点累了。”埃尔隆德连忙抚额,让疲惫之感自然流露出来。“等侍女们做完,我再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就先去休息了。”
精灵王脸上的微愠之感果然消失不见,还在埃尔隆德起身离开时主动送他到了门口。
“我跟你的顾问说,她的手已经治愈,但是骨骼需要足够的休整时间才能变得坚固。”在即将走出大门前,埃尔隆德压低声音在瑟兰迪尔耳边说道:“我建议是一个月。所以,这一个月她都不能让自己的手用力,要辛苦你和侍女了。”
这么说来,未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只要可以和她独处,我就可以帮她做所有的事?要是东北防线扩大的布署可以在一个月后再进行就好了。虽然仍觉遗憾,瑟兰迪尔还是难抑激动。拍了拍埃尔隆德的肩,用感激的眼神目送对方离开后,瑟兰迪尔转身对佛诺尔笑道:“想喝水吗?我帮你。”
看了看被举到嘴边的水杯,佛诺尔轻轻侧头避开。“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到,您当时已经有了完美的部署,打算好了利用在国界外等待的东方人。”
她以为我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瑟兰迪尔张了张嘴,刚想否认,却被对方一句话说得默认了下来。她说:“以后,我再也不会有违您的吩咐,给您添麻烦了。可以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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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丹青妙手
“当然可以。”把手里的水杯再次往前递了递,瑟兰迪尔故作严肃的说:“现在就开始听我的话,把水喝了。”
看到佛诺尔踌躇了一下,终是就着自己的手喝下了杯里的温水,瑟兰迪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休息吧。我只是想在这里画画而已。”抚着她的肩细心调整好靠枕,又小心的把虚弱的佛诺尔扶着躺下后,瑟兰迪尔走到了画架前。
在画纸上落笔前,瑟兰迪尔已经思考了大半天的时间。他认为,在佛诺尔面前绘出母亲的完美画像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毕竟眼前的女精灵让他轻意解开了一百多年来对母亲不该有的心结,也使得自己脑海中已经模糊的母亲形象变得鲜活起来。可他没有想到,一气呵成的图作居然不是脑海中无比清晰的母亲,反倒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女精灵。
看了看画像上的精灵,再把视线投到左侧的床榻上,瑟兰迪尔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没想到细微的动作也引得床上的女精灵抬眼来看,她的眼神里面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
“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劲吗?”放下手里的画笔,瑟兰迪尔作势就要走过去。刚向前迈了一步,女精灵眼里的惶恐更加浓烈,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看得他愣在当场不敢再动。瑟兰迪尔只觉额头直冒冷汗,他害怕对方一张嘴就是让他出去。
精灵王的担心完全多余。在短暂的闭目时间里,佛诺尔在脑海中重新刷理了一次脱险的整个经过。先是利用米诺找到洞穴,继而故意打开所有的防卡大门,使等待在国界外的东方人收到音讯,到最后与半兽人在关卡前的僵持,所有的一切都被佛诺尔视为是精灵王故意为之。她甚至认为精灵王提前准备好了所有的应对办法,无论半兽人是选择从哪里出去,都会走进精灵王的早就安排好的陷阱中。心机谋略如此高深的王者怎能不令生灵感到惶恐?而此时的自己反抗能力尽失,眼前的王者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办法阻止。就算有反抗能力,只怕也阻止不了这样一位王者吧?考虑到瑟兰迪尔曾经对自己做过的肢体接触,佛诺尔难免心生惶恐。
“没有什么不对劲。”急急将惶恐的情绪压抑了下来,她故作疲惫的说:“我感觉有点些累了。要不陛下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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