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麻仓叶撒了谎,锦葵的情况一点都不好……又岂止是不好,也许用“命悬一线”更准确些。
刺进胸口的短剑还差几毫米就足以致命,抢救过来后却一直昏迷不醒,已经在重症监控室呆了一个星期了,但是锦葵没有任何好转,身体各个机能逐渐变得缓慢,甚至有的已经停止了,只能靠仪器支撑着。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等大脑也停止工作,锦葵就会……死。
捂着脸,靠着刚刚关好的木门滑坐下去,幸村觉得身体犹如落入冰窟之中,冷的发抖,就像那天看见躺在血泊里的锦葵一样,僵硬着颤抖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思维和身体完全分离,他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无意识一般地看着……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是医生也不是神灵,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每天不停的祈祷而已——凭借自己从未有过的虔诚。
就在昨天,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他还很小的时候,邻居家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莫名其妙地就昏睡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后来孩子的父母特意请教神社的主持,做了一场奇怪的法事,结果孩子就醒了。后来祖母告诉他,那个法事就是所谓的“叫魂”,孩子的魂魄贪玩迷了路,“叫魂”可以让他安全的回家。
听起来非常的荒谬,幸村却想试一试,不管有没有用,这是他唯一能为锦葵做的事情,他已经无法忍受等待了,特别是当结果很可能就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死去的时候。
他甚至不敢去想象那样的结果,面对病重时手术失败的风险他都没有如此忐忑过,现在占据他内心的,是所有人都无法阻挡克服的一种情绪——恐惧。【恐惧和欲望,是所有人都无法超越的共性。】
这不怪幸村,因为年少的时候,谁都无法镇定的去面对死亡。
特意请教了神社的主持,主持给了他一些咒符,也详细地讲解了方法和注意事项,最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心诚则灵,不过最终还是取决于被唤的灵魂的意愿,如果他不想回来,怕是再怎么也唤不回来了。”
不!他相信锦葵一定是想回来的,只是迷了路而已!一定是这样!
幸村在宅子里逛了一遍,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件摆设,他几乎能想象出幼年的锦葵是怎样在这座宅院里生活的,如果世间万物都有神智的话,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保留着对锦葵的记忆吧。看着小小的孩子如何长成出色的少年,陪伴少年经历了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甚至是不在意的自言自语……
锦葵,如果我能更早的认识你多好,那也不至于让现在的自己觉得我们的相遇是如此短暂。
最后选定的是锦葵的卧室,那里面似乎还残留着锦葵的气息,闭上眼睛的时候甚至能想象锦葵就在自己身边。
关好门窗,将咒符按照标准的五星型用木钉钉在五个上,然后在最中间点上一只蜡烛,最简单的结界就完成了,剩下的,依旧只有焦灼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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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性和经历而变得通透,这是来自生活的磨练。
之前的莫离学会了别离,却没有学会聚合,之后的锦葵学会了聚合,却因太过理智,反而在不知不觉中束缚了自己心。
那一层透明的晶石,是他因为莫离的记忆而对新的世界产生的无法融合的疏离。
带刺的藤蔓,则是与人相处必然会带来的伤害。当你爱一个人时,便同时赋予了对方伤害你的权利,而那些伤害又是注定无法避免的。因为爱而欢喜快乐,也因为爱而悲伤疼痛。就算留着血,也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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