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诃德?”
王岚笑了,不说话,轻轻晃动手里的酒杯,暗红色的葡萄酒在杯子里缓慢地旋转。苏北等着她。
“你总想给一件事情赋予意义,”王岚接着说,“你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约束你的既不是道德也不是理性,而是意义。这就使得你做事的原则性比理性更加坚硬,而这时候的你是最虚弱的,是最容易被伤害的。”
苏北认真回味王岚的话语。很多时候,这个表面看上去并不深刻的人,往往比他遇到的任何人都更能够理解他心灵中最细微的东西。他承认,正是这些东西构成了对他的吸引。他甚至觉得如果生活中没有了她,会是什么样子?
“你能听我一句衷告吗?”
“你说。”
“别在那么多事情当中寻找意义。你应当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意义。”
“如果这真的是我的一切不幸的根源,我听从你的劝告。”
“但是你不想改变自己。”
“谁说的?”
“你不会改变自己的,因为这已经是你存在的方式,改变了它,你也就不存在了。”
“这又是一个西西弗的故事。”
王岚开心地笑起来。
“那你就去推动那块巨石吧!”
“我可以推吗?”
“为什么不可以?”
“你支持我推吗?”
“不管我支持不支持,你反正是要推的。”
苏北笑了。
“但是,苏北,千万要小心,千万小心……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行么?”
苏北像听话的孩子一样点点头。
干部考察以后没多久,z部党组开会研究人事问题,吴运韬的安排变成了党组的决定。z部办公厅拟定和印制红头文件,文件随后就下发到了z部各司、局和直属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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