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骆辰无奈地把抹布扔进盆里,端起地上的水,走向刚刚才擦过的地方,小花非常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深表同情……
小花是陈诺别墅的女佣,骆辰开始“上班”的第一天,同时天涯沦落人的俩人就聊到了一起。
小花家住农村,父亲因为生病而常年卧床,母亲为了照顾父亲,只能以种地为生,况且家里还有弟弟妹妹,捉襟见肘的经济压力,迫使她不得不还未完成义务教育的时候就出来外面打工,因为受过管家奶奶的恩惠,她对管家奶奶充满了感激,几乎是言听计从。
马上就要过年了,整个市的年味都特别重,陈诺的别墅虽说没那么热闹,却也要做一次大扫除,从小没干过家务的骆辰,每天都累得只要一碰到床就能睡着了,忍不住诅咒这该死的大得出奇的房子,可悲的是除了打扫房间,她每天晚上还要伺候那位天底下最难伺候的主子。
陈诺这几天都准时上下班,朝九晚五,不迟到不早退,看的骆辰非常无语,难道那么大一个公司的总裁就是闲着吃的?不是说大公司的总裁都忙的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吗?就连爸爸妈妈要到过年的时候都要连着加班,一大堆的工作总结要做呢?这家伙怎么那么清闲?
其实陈诺确实也有很多工作要做,只不过别墅有人可以欺负,所以他就把工作都搬回家里了,从他一回来就奔到书房的行为能看得出。
“骆小姐,搞定她!”给他送咖啡进去后,刚准备退出书房,就看到男子递过来的电话,骆辰嘴角一抽,又是哪个女人?
“不好意思,陈先生,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他大爷的,一堆烂桃花,每次都让她搞定,她是欠他了吗?那些莺莺燕燕是他自己惹上的,关她屁事,谎话说多了,下地狱会被拔舌头的,因为他,她最近说的谎已经够多了好不好?
“哦,那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见她”听了她的话,陈诺挑眉,一副你别后悔的表情。
泄恨似的用力夺过男人手上的手机,骆辰非常熟练地撒了个谎就挂了电话,开什么玩笑,她可没忘了上次一冲动答应那女人吃饭后,被他拉去当挡箭牌的事,至今想起那女人的眼神,骆辰都觉后背一阵发麻。
见她仓皇地逃出去,陈诺不禁勾起嘴角,这个女人真是太好玩了,每次见她笑的面瘫地对着不同的女人说出的那些说了又说却又不和同一个女人用一样的借口,他都会特别瞠目结舌。
其实,这些事,本该是他的秘书替他处理的,可他偏偏喜欢听她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的借口,喜欢看她为难蹙眉的样子,他是有虐骆辰的倾向吧?
唇角的那抹弧度意外的保持了很久,直到一通电话响起,看清上面的来电。
正文第32章原来他也有忧伤
半夜的时候骆辰是被噩梦吓醒的,梦中那支对着她胸口的沙漠之鹰带着微微的烫度从黑乎乎的枪口中冒出淡淡的青烟,那么清晰,跟真的一样。
骆辰小的时候,有一次妈妈照顾的病人家属因病人病情恶化,而迁怒于看护,半夜砸玻璃来泄愤,骆家父母偏爱小骆辰,所以她的卧室是向阳的,那天晚上,病人家属砸的就是骆辰卧室的玻璃,害她额头被缝了七针,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小骆辰一直不敢一个人睡,骆妈妈一定要陪她睡着之后再回到自己卧室,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骆辰上初中后。
别看骆小姐平时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事实上她胆子小的很,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阴影,骆辰只要一做噩梦,就会光着脚丫子跑去找爸妈,否则倒霉的就是她那只置于床头的全长一米二的卡其色泰迪熊了。
可是现在,她住在陈诺的别墅,不能找爸妈,还不能抱泰迪熊,骆辰吓的连头一起裹被子里,娇柔的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地发抖,眼睛闭得紧紧的,深怕一个睁眼,就会看到梦里那个冷厉的黑衣人。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到她清楚的认识到这只是一个梦的时候,才慢慢的将头从被窝里探出来,恐惧的眯起一只眼睛,借助卧室里昏暗的床头罩灯,并没有看到那个黑暗中冷酷的黑衣人时,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因为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骆辰口特别干,很想喝水,但因为内心的恐惧,她准备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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