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拧着拧眉梢,穿着工作时的西服就去赶去夜宴,见到沈心宜的时候,她已经烂醉如泥,身体软的跟条蛇似的,连沈轲都不让碰。
沈轲看到陈诺來了,就哄着沈心宜回家,可沈心宜完全不为所动,她盯着陈诺,凄惨一笑,说:“你终究是來了!”
陈诺心微微一痛,那毕竟是他爱了多年的女子,看到她难过,他岂能好受。
人世间最难愈合的伤口便是情殇,是吗?
但是陈诺知道,他不能再沈心宜面前表现出关心她的样子了,不然最后的结果定是两败俱伤,他色厉内荏地对着沈心宜吼道:“你疯了吗?在这种地方喝酒,这里到处都是记者!”
陈诺是真的生气,沈心宜曾经是多高傲的女子,他是知道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借酒消愁都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但他此时吼沈心宜的本意不是凶她,而是疏远她,他不能再给她任何暗示了,他不会和她在一起,爱情过了就是过了,怎么缅怀都回不來。
沈心宜不理会他的话,目光迷离地看着他,手里还握着一个红酒瓶子:“阿诺,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么节日了吗?你告诉我,你真的忘了吗?”
陈诺偏了偏头,声音僵硬着道:“忘了怎样,洠衷跹颐侵站渴腔夭蝗チ耍?br/
“不,我们说过的,如果今天仍然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就在一起的,我们明明约好的,你不能骗我……”
陈诺无奈,和沈轲两人废了好大的劲,才合力才沈心宜弄出夜宴。
沈轲去开车,陈诺则扶着烂醉的沈心宜等他过來。
夜宴地处新开发的商业街,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來往的车辆很少,不断变换着颜色的霓虹灯显示着整条商业街经济繁荣的活力。
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有秋风吹过,路边的紫荆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八月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悬挂在天幕上,像是一盏巨大的明灯,清凉的月光撒在路边的两个人身上,配合着路灯暖黄色的光,更加平添了几分暧昧的色彩。
沈心宜喝过酒,之前又哭又闹的,整张脸蛋红扑扑的,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眼角还留有残余的泪,看起來越发楚楚可怜,她目光迷离地看着陈诺,哭着说:“阿诺,我还以为你不來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陈诺心头掠过一抹疼痛。
他偏过头,稳着沈心宜的身子,重复道:“成了,别撒酒疯了,回家去”,这是他今天晚上说的最多的话,他知道残忍,但除了这句,他无话可说。
沈心宜哪里肯听话。
她揪着陈诺的外套质问道:“阿诺,你说,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陈诺冷漠的回答:“不记得”,他冷着一张脸甩开沈心宜抓着他衣服的手,见沈心宜马上就要摔倒,不得已又架着她的身子。
沈心宜失望之极,止住不久的眼泪又流出來,泪光反射着灯光,模样甚是楚楚动人。
“阿诺,为什么?你怎么能忘了今天,你明明就说过,如果今天我们仍然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就结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心宜,够了”,陈诺厉声止住她,恨不得一把把她丢在地上,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眉心处清晰可见一个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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