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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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把风,生怕有不速之客前来,当场逮了个正着。

        现在夏侯文修未醒,府上一切大小之事都由大夫人刘氏做主,要想出去真可谓难上加难。月钩想了半晌,还是一丝头绪也无,便摇着头道:“暂时还未有好办法,大夫人是不会轻易将我放出去的,如今的我,只有等着老爷醒过来。”

        “这可不行!要是等到夏侯老爷醒过来,你早就饿死在这柴房里了!”阮玉笛说了这句之后,忽然忆起了自己的来意,连忙拿出一个纸包,兀自冒着热气,“看我这记性,差点把大事忘了。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月钩感激的将这装着馒头的纸包拿了进来,正要开口道谢,心头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她不由得欣喜若狂的叫出了声儿:“有了,有人可以救我出去了!”

        阮玉笛一听不由得也高兴起来,连忙凑近问道:“谁?”

        “有一个姓袁的公子,素有乐善好施之名,据说是在这江都府挺有名的,他同我夫君结为好友。眼下夏侯府生意周转不灵,正需银钱,若是袁公子肯出手相助,那自然是极好。你就去寻袁公子,将此事透露给他,希望他看在我夫君的面子上,能够帮我一把。如果夏侯家不放人的话,他就不掏银子资助!”

        阮玉笛听得直点头,爽快的应了下来:“我是常州人氏,对江都的风土人情甚为不通。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个袁公子寻出来的,帮你逃出这个牢笼。”

        话音刚落,阮玉笛就看到小蝶在那边不停的招手,意识到可能有人靠近,于是飞快的冲月钩一点头,连忙逃脱了开去。

        月钩原本寂如死灰的心此刻充满了希望,她打开纸包,开始吃起馒头来。好久未吃东西,她只觉得手中的馒头如同珍馐一般,任何山珍海味都比不上它的美味。

        天色逐渐转暗,微风拂起,隐约有虫儿的声音在柴房外一递一声的叫。月钩望着那小窗户透出来的一片天,竭力压下心头莫名的忐忑,敛了神思,耐心的等待。

        一阵脚步声响起,很轻,像是女人的。月钩本来以为来人是阮玉笛,没想到那来人并未出现在窗边,而是径直去了门外,掏出锁将门打开。

        月钩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她戒备的站起身,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身边的索魂钩,满眼仇视的怒火,死死地瞪着逐渐在月色下明晰的那人:“怎么是你?”

        “就是我,怎么,你很惊讶?”夏侯语面带笑意,然而那笑意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渗入她眼里去,反而给人一种阴森之意,“难道你以为,此时来找你的人,是多管闲事的阮家二小姐么?只可惜,这辈子你都别想等到了。”她以平静的语调说出了这句渗人的话语之后,就静静的站在门边,一步也不进来,像是担心这柴房的浮尘将自己的衣衫弄脏了似的。

        “你……你们这帮……”月钩一听这话,顿时感到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声音也变得不稳了起来,满脑子都是阮玉笛活泼的笑颜。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就这样惨死在他们的魔爪之下!

        “没词儿了?骂,尽管骂,我听着呢。再不骂的话,你也没机会了。”夏侯语跟夏侯诀真可谓是一母同胞龙凤胎,两人的恶劣癖好也一模一样。都是那种见到别人越愤怒,自己反而越开心的货色。

        月钩手一扬,索魂钩犹如暗夜里潜行在草丛里的毒蛇一般,“唰”一下直奔夏侯语而去。那气势尤其的惊人,似乎是裹夹了主人的戾气,不留丝毫情面与余地,甩向站在门边来不及躲闪的夏侯语!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很快蹿了出来,手中仅仅拿了一个门外的柴棍,瞬间就将月钩的索魂钩击飞。月钩悚然一惊,连连收手,要不然的话,自己和索魂钩就不保了。那来人的力道的确惊人,臂力十足,江湖上几乎无人能出其右。

        月钩急忙抬眼,看清楚了那个出手之人即为管家。此时,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柴棍,板着那张死人脸,看向月钩道:“二少奶奶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没用。”

        月钩凄恻的笑出声:“既是如此,你们为何不将我直接杀了一了百了,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你以为你那条贱命我们看得上眼么,”夏侯语经过方才的惊魂之后,现在已经恢复了镇定自若,她蔑然轻嗤,目光如同冰封一般,漫延开来的是刺心的冰冷,“你放心,爹爹一死,你也就黄泉路近了。”

        “你们想要对老爷做什么?”月钩听了他们这大胆骇人的计划之后,惊得额前直冒冷汗,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你是个聪明人,心里一定懂得,就无需我们多言,”夏侯语说这句之后,回眸冲身旁的管家吩咐了一句,“把门锁上,我们走。”

        随着大门再次关上,月钩整个人如同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软在地上。她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晃过夏侯语、刘子林、刘氏以及管家的脸,心头绝望之意更甚。他们四人一丘之貉,妄图害死夏侯文修,逼死自己,劫持夏侯谊。从而好得到家产,自己名正言顺的把夏侯府改姓为“刘”!

        月钩暗暗攥紧了拳头,求生的欲望是那么强烈的在心头翻涌。一定不能死,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东山再起,救回夏侯文修和夏侯谊。

        可是如今阮玉笛已死,半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该如何是好呢?

        已经一天一夜了。夏侯谊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众生颠倒,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充斥在内。他极力想逃开这个梦魇,却是无论如何都挣扎不脱,身心仿佛都被死死地禁锢住,四周漫延出来无边无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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