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婧拿到绢帕之后,正准备返回新房内继续去守灵位,没想到一阵阴风刮过,烛光一下子刮灭了。白色的巨大缦布微微拂动,各种异响清晰地钻入南宫婧的耳朵里。她顿时觉得寒噤噤起来,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手中紧紧地攥着那个绢帕,下意识的往门口退去。
“唰”的一声,一柄青光剑以无声无息之势瞬间就横上了她的脖颈,那剑柄刻着大气磅礴的“天行剑”三个字。南宫婧吓得不由得一阵尖叫,略一回头,见到了来人是面无表情的霜剑而并不是鬼,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那股清绝媚人的气质又重新恢复了过来:“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柳夫人,”霜剑目光犀利如电,沉稳迫人的气势一点一点的逼了过来,“柳轩之的血,是不是你抽光的?”
南宫婧面色一变,很快恢复了淡定自若:“这是什么话?我的夫君,我怎会抽他的血?再说,杀害我夫君的凶手不是已经找到了么,你又何必在此苦苦纠缠呢?”
“路颜的确是杀害柳轩之的凶手,但是却不是那个抽血之人,她并没有充足的作案时间,”霜剑从容不迫,一一道来,手中的剑依旧横在南宫婧白皙柔嫩的脖颈,“但是,柳夫人你,却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毕竟惨案就是在新房之内发生的,南宫婧在这一点,绝对有难以洗脱的嫌疑。
更何况,她的手上,此时还攥着那个足以证明她身份的并蒂莲绢帕!
南宫婧知道自己恰好被霜剑逮了个正着,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灰败起来,像是一朵娇艳妩媚的花蒙上了浮尘一般:“没错,这绢帕的确是魔教的,被你发现,我无话可说。”
“你不能无话可说,”霜剑的目光直视于她,沉声道,“你还未交代究竟是不是你抽干柳轩之的血。”
“我是魔教之人,教主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岂有驳回的余地?”南宫婧凄凉的惨笑,吐出的一字一句像是浸透了冰雪,不含半点生气,“我承认,是我做的。我端来醒酒汤之后,正好看到夫君的尸体,所以便趁机完成教主交代下来的任务。”
霜剑并不知道她的话语里究竟有多少可信度,于是皱眉想了一想,便开口道:“既是如此,那么那个写上了柳轩之名字的绢帕,一定在你手上吧,可否拿来一观?”
南宫婧显然没有料到霜剑会这么说,一时有些语塞,像是竭尽脑汁在编造些什么:“那个……我丢掉了……”
“此物可是魔教重要凭证,你如何会草率丢弃?”霜剑见其编得有些漏洞百出,不由得疑窦丛生,仔细的看了南宫婧一眼,目光里压抑着明显的审判揣度之意,“或者说,这个任务根本就不是你完成的?抽干柳轩之血的人,其实并不是你?”
南宫婧不知该从何辩驳,只是硬着声音道:“你不用瞎猜,就是我。”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霜剑的眼光冷冷的掠过她,里面透出的是一种洞察世事般的明晰,“抽血之人另有其人!”
南宫婧见霜剑执意如此说,于是便也稍微软了下来道:“好吧,的确不是我,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从犯。”
“那人是谁?”霜剑秀眉一挑,扬声道。
“哪个人?”南宫婧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那个抽干柳轩之血的那人!”霜剑见其有意明知故问,心生恼意,面上却并未带出。
“这个我不能说,”南宫婧那张妖娆妩媚的脸上满是那种让人见了不爽的笑容,她见霜剑语气中隐约带有恼火之意,自己却依旧不温不火的开口续道,“若是说了,我也该没命了。”
霜剑冷蔑一哼:“你信不信,无论你说不说,你都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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