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性的骨盆比较纤细,骨盆上口呈圆形或椭圆形;如果是男人的骨骼,则是比较粗大且表面比较粗糙的。这死者骨盆粗大,确实为男性无疑。我大致测了下这具白骨颅骨顶部到脚跟部的长度,所得数据再加上约莫是一个食指的长度(脚下软组织厚度),就可以大致测出这人原来的身高是五尺有余。通过仔细观察其牙齿,从损耗程度可以推断这白骨的年龄,发现第一磨牙的牙尖顶和边缘部分磨损的很是厉害,再接着检查他的胸骨、肩胛骨、尾骨等的发育生长情况,可以准确推断出这句白骨的年龄是五十岁左右。”
侯中景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心头也不禁信了几分,于是便凑过来道:“那为何说是魔教之人所为呢?”
“因为魔教有抽人血的前科,”说到此处,霜剑语气一顿,摊开掌心,露出了方才从死者手掌心内拾得的一缕残片,“虽然由于时间隔得很久,辨认起来颇为吃力,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残片之上的并蒂莲痕迹!”
“并蒂莲?”侯中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并蒂莲之于魔教的传说,他自然曾经有所耳闻,“那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我猜,他大概是得知了有魔教之人要取自己血的消息,便挖了一个地道,去偷了那具有重大证据意义的并蒂莲绢帕。不料他还未逃走,就被那魔教之人发现,那人穷追不舍,将其杀害在这个地道里,夺走了那个并蒂莲绢帕。可是由于死者攥得过紧,终究是留下了残片。”霜剑稳了稳心绪,肃声道。
侯中景被她这么一说,思路登时豁然开朗:“若是我们顺着这个地道一直走,看看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方,说不定这地道的尽头就是杀人凶手所在地。”
霜剑对他的分析颇为赞赏,于是立即迈开脚步往前走:“那还等什么?”
侯中景轻声的应道,连忙追了上去。
待到霜剑他们走到地道尽头,小心翼翼的将头顶的石板掀开一看,两人都是一愣,却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霜剑利落的撑着身子跳了上来,随后又递出手,把侯中景也给拉了上来。他们看着这眼前小姐绣房里精致而又熟悉的布置,不由得情不自禁的微微喟叹。
果然是柳品之所为!
“没时间了,趁这会儿柳品之不在屋内,还在别苑荷塘旁边阁楼里寻找,我们要赶紧找到那个绣有‘柳轩之’名字的并蒂莲绢帕,将这个牢固证据握在手里。”霜剑一边说,一边到处找。
侯中景本来也是像霜剑那般乱找一气,后来觉得不对,既费力又没有收获,于是便静下心来好好思索。他抬眸望了一眼霜剑,霜剑一愣,很快明白过来,不能这样瞎找,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她在屋内来回踱着步,仔细回想着那日参加诗词大会时在柳品之屋内看到的情景。依旧是明窗净几,依旧是满目书籍,瞅了半天却还是寻不到要领,只得病急乱投医:“侯公子,你说,如果你是柳品之,你会将那个绢帕藏在何处呢?”
侯中景刚想来一句“我又不是柳品之,我哪儿知道”,心思急转,他眼眸一亮,忽地开口道:“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就越是安全。一般人都会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藏在什么隐蔽之地,或者是什么设有机关之地。却不料,方才那位地道里死去的仁兄给我们提点了不少,这个东西,连他都能轻易得到,一定就在这屋内的某个显眼之处!”
霜剑一下子顿悟,瞅了瞅这四周之后,立即把目光瞄向了一旁的书柜。果然没翻几下,一个绣有“柳轩之”名字的并蒂莲绢帕就这样掉了出来!
“你确定你们二人能活着走出我的绣楼么?”忽然,房门大开,一干小厮仆役将这门口围得铁塔类似,随即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如同炸雷一般响彻在霜剑和侯中景的头上。门口簇拥着的众人自动分开一条道,一个曼妙少女的身影逐渐在这浓稠的夜色中变得清晰,素日豪放洒脱的俏脸上,唯今只剩下一抹令人心颤的狰狞与张狂。
“柳品之!”侯中景一见她,回想起她剥他衣服的那一瞬间,脸色就跟充了血似的,牙齿紧咬,手指攥紧,骨节格格作响。
“哦?你唤我做什么?”柳品之不急不恼,脸上依旧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表情,“正搜查着,我忽然记起了自己曾经在一处地道里杀了前任管家,估摸着你们会顺着那地道寻到我的房间,所以就果断的放弃寻找,领着众人来到这里,正好……瓮中捉鳖。”
“你为什么杀他?”侯中景恼意横生,怒斥道。
“很简单,”柳品之的语气如同闲话家常那般自若,一丝一毫的愧疚都没有,仿佛人命在她眼里都如同草芥一般,卑微得不屑提起,“我奉上头教主之令,取他鲜血,他居然想偷了并蒂莲绢帕,去到衙门告我!这,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
侯中景愈发恼火,扬声道:“你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
“仅仅做了这事就是蛇蝎心肠了?”柳品之面露奇诡的笑容,透出清晰可见的丧心病狂之意,看得人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马上就让你们真正领略我的蛇蝎心肠!正巧侯大公子也在,我可以替嫂子取得你的人血,帮她完成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第37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会揭开柳品之丧心病狂杀人取血之谜,究竟是为了什么使她对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放过。霜剑探魔教,意外遇到曾经故人。
明天会揭开魔教教主的身份以及她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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