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但我的父母不这么认为。”
“好的,子洋,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你等会儿到点点姐姐那里做一个家庭关系测试量表,好吗?但在回家之后,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在现实生活中做一回啸天狼,尽量不对父母发脾气,可以吗?”
黄子洋脸红了,他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走了出去。月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做到最好,追求完美是人类美好的愿望,可事实上物极必反。月想起庄子在《逍遥游》中,借鸿蒙之口说:“万物云云,各复其根,各复其根而不知。浑浑沌沌,终身不离……。。无问其名,无窥其情,物固自生。”说的就是万物都有自己的本性,不必去追究其中的道理,让万物自由生长,生命自然蓬勃,构成天地和谐。教育亦如是,镶进孩子生命里的软件是“自尊心、自信心、责任心、主动进取精神、学习兴趣、良好习惯”。这才是教育的主旋律,而不是最好的名次。电子
蓦然回首
“点点,请黄先生进来一下。”月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得润润自己的喉咙,与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大战更加艰难,月需要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不一会儿,随着轻轻的敲门声,门开了,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月快速站起来并伸出了手,心里嘀咕着,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那刀削一般的脸型很好的掩饰了他的年龄,温暖而又深沉的眼眸约带一丝焦虑。男人轻轻地握了一下月的手,用一种探究而又约带怀疑的眼光看着月。月明白那眼光的怀疑是带有隐私即将被挑开的尴尬,她微笑着请他坐下。
“黄先生,您保养得真好,帅的让我有点紧张!”男人听着这话,愉悦起来,单刀直入地说“谢谢,秦老师,请问您怎么看我孩子的问题?”
“黄先生,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我可以先了解一下您的家庭吗?”月谨慎地用词。
男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我离婚10年了,原来孩子是归他母亲照顾,后来孩子的母亲精神上出了点问题,我就在今年把孩子接到身边。结果发现孩子网瘾很大,也不怎么听我的话,差不多天天逃学。我头都大了。”
“哦,那你们现在的家庭是怎样的呢?”
“我有一个24岁的女友和我同居,她对孩子很好,只是。。。。。。。”男人沉默了,空气顿时有点压抑。月明了这个男人的困境,两个大孩子需要照顾,原本给自己带来年轻活力的女友在面对自己儿子的时候,那些让自己愉悦的地方突然变得难以接受,仿佛早晨清新的空气里多了很厚重的雾霭。
“那你在此之前对待孩子逃学这件事是怎样处理的呢?”月打破沉默,把话题拉回来。
“这个问题正是我想请教您的,不知道您有什么好办法没?”男人把球踢回给月,语气里带有一丝怒气,那怒气突然而至,让月心里咯噔一下,仿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满带着怒气,对着月咆哮着:“不要在我面前当老师,秦明月,收起你那套。。。。。”蓦然回首,痛苦又不期而至。
“秦老师,秦老师,你怎么啦?”男人带着一丝不耐把月喊醒,他感觉自己被忽视,甚至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否有能力解决自己面临的困境,要不是女友的请求和推荐,他真不愿意把自己的家事说给这个女人听,他觉得很没面子。而这个女人居然在咨询的时候走神,怒气越发旺盛。
“哦,不好意思,黄先生,我现在没办法回答您这个问题。我想给您解释一下家庭规则是如何影响我们的自我概念的,您愿意听听吗?”月迅速深呼吸,平稳自己的心情,告诫自己这是工作,不是自己的生活。
“自我概念,家庭规则?”黄先生疑惑地看着月,这个女人想给自己上课不成,“我知道家庭对孩子的影响很大,我也知道自己带给孩子不少的伤害,可那又怎样,谁又故意想如此吗?我现在不是在弥补吗?他到底想怎样?用这些来惩罚我?”
“看来您有很深的自责!”月起身去给这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倒杯水,用极温柔的语气来缓和气氛,“作为父母,我们都想给孩子最好,最多。我相信您一定也是这样,可生活没办法能尽如人意,是吧?唉!”
男人一愣,有点窘迫地站起来说:“对不起,秦老师,我今天失控了,不,应该是自从这个孩子来了以后,我的生活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我有很深的挫败感。”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不管对与错,偶然还是必然,生活已经这样,这就是事实,我们没必要去自责,除了好好想办法解决困境,面对真实的自己。其实不管你以前作出任何其他的选择也好,孩子的教育他必然还会遇到其他的问题,这世上就没有完美的事,你说对吗?”月用坚定的语气叙述自己的观点,她必须缓解这个男人的焦虑。
“是呀,还会遇到其他的问题。”男人喃喃自语:“家庭规则和自我概念是怎么回事,我愿意听听看。”
月缓慢地讲解着家庭系统理论,她在流逝的时间里,达到了一种平衡,也许自己以前真的错了。在男人偶尔变化的表情中,月仿佛看见自己的前夫,看到自己曾经流逝的岁月,心里留下了老鼠啮咬过的痕迹,那痕迹带给她一种岁月沧桑之感。
“等下一次咨询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商讨孩子行为矫正的办法,好吗?”月不着痕迹地结束黄子洋的第一次咨询,她有一种看到希望的感觉,因为她意识到这个男人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和真实的生活。当家长愿意面对真实时,孩子的改变也随之而来,同时带动家庭关系的改变。电子
岁月如歌
送走黄家父子,月一下坐在椅子上,往事就像一张张斑驳的旧照片在脑海中一一呈现。而那声声吼叫:“秦明月,不要在我面前做老师,我用不着你来教。。。。。”一直在耳边回响,月陷入痛苦的痉挛中。谁愿意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当老师,谁又不愿意在心爱的男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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