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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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晓成了同性恋,你干什么去了?这全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下周星期三,你自己带儿子去心理咨询,我再也丢不起这个人。”

        关汉焦灼地站起来,胸口沉闷得只想吐,“该死的!该死的!”难道这一辈子都无法逃脱这梦寐。杨琴,杨琴,那宛如百合花般水嫩的肌肤,如丝般的媚眼,带着冷漠与指责,向他走来,他感觉到冰与火的巅峰体验。双手不由得伸出,想要拥抱那柔软、慵懒的身体,嘴唇焦渴地寻找声音的来源,想要堵住那迸涌而出的抱怨。此时的他仿佛置身于她制造的氛围,带着百合花的芳香,除了那宛如出壳的蜗牛般的身体,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想听。

        “关汉,人这一辈子是什么滋味都要尝的,就像春夏秋冬。我不愿意永远是乏味的冬天,尽管你能给我火炉,但我喜欢四月的春,浪漫温暖;也喜欢热烈的夏季,绚丽多彩;更喜欢秋天的寒意中透着坚实。我终于找到了能给我各样滋味的男人,对不起,关汉,你是个好男人,对我也很好!可是他不一样。”女人曼妙的眼光转向身边的男人,笑容里流着醉人的神韵,两人相拥着离开,只留给关汉一个琯着发髻的后脑勺。

        “什么滋味都要尝尝,呵呵,什么滋味都要尝尝。”关汉不由得大笑起来,是呀,自己除了上班,摆弄相机,寻找她的美丽身影;就是在烟味、汗味中作着可口的饭菜,以满足她挑剔的口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蹉跎岁月,儿子,儿子从来就是他的工具,帮他绑住杨琴的工具,他不在意关晓的感觉,但是他绝对是个好父亲,至少他一直守着孩子,没有离开,因为他盼望着在孩子的探望日里能够再见到她。可是杨琴就烟一样,不,像琴声一样地消失无踪,只留下那琯着发髻的后脑勺,时时在他的梦里妖娆着。他有点恨关晓,恨他居然没有起到作用,于是他把关晓送去寄宿学校,远离那残留着芬芳的载体,他流连于万花丛中,看着各色的女人在他的身体下面婉转,却怎么也寻找不回那百合花般的感觉。

        “关汉,我是杨琴,下午五点,我在五一广场的豪客来等你。”她终于回来了,相约在他们经常去的老地方,妖娆的梦境再一次席卷了关汉的全身,他战栗不已。

        当关汉踏进豪客来的二楼时,就看见杨琴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上,头发仍是琯成一个发髻拢在脑后,像梦里一样,穿着桃红起暗花的无袖旗袍,衬得的皮肤瓷白瓷白的,,托着腮帮,看着窗外,恍如一幅画。看得关汉心中悸动不已,“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杨琴闻声回头,对着前夫倾国倾城地笑了笑,她知道他喜欢。嗯,他曾说她的笑容如三月的春花含苞怒放。“你好!你看起来也不错。”

        关汉忽然觉得时光倒流,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小琴,你想吃什么?还是老样子吗?”他细心地询问着,同时帮杨琴铺好餐具。

        “算了,关汉,我今天约你是因为儿子的事。前天我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他不是同性恋。可是我亲眼看见他。。。。。。,”杨琴顿了顿,“我想医生是对的,下周三,也就是三天后,你带关晓去吧,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同性恋?”关汉一呆,手上的餐具掉在桌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对,同性恋!”杨琴愤怒起来,“关晓成了同性恋,你干什么去了?这全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下周星期三,你自己带儿子去心理咨询,我再也丢不起这个人。”说完,她狠狠地剜了一眼关汉,就站起来往外走去。

        关汉没有意识到前妻的离去,他的父爱在同性恋这三个字中复苏,自责就像滔天的巨浪压迫着他,让他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bp;“先生,先生,你需要什么?”年轻的服务员好奇地推了推失魂落魄的男人,他已经坐了很久,天都黑了,也没看见他叫东西吃。

        “哦,啊!”关汉茫然地回应着,四周的景象很是奇怪,儿子呢?他在哪里?他得去找儿子去。他昏眩地爬起来,边摆手边走向门口,“我没事,我没事。”

        “先生,你小心点。”女孩担心地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好心提醒着。

        “儿子,关晓。”关汉不停地念着,他都干了什么,居然连儿子都管不好。他觉得自己没有脸去见儿子了,不,没有脸去见任何人,他茫然四顾,寻找可以躲藏的壳。于是他看到了酒吧,看到了暮色中闪着魅人光彩的酒吧,他歪了进去,仿佛乌龟找到了他的窝。

        奇妙的新生

        关晓这辈子从来没有一次性讲过这么多话,于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有说话的瘾,恨不得把自己短暂的一生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对月说说,仿佛一个被禁食鸦片的人在解禁时刻展露出对鸦片的贪婪。每次离开时,他就开始掰着指头数下次去咨询的日子,这成了他的头等大事,于是往往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月。月意识到这个孩子孤寂的太久,原本活泼的个性被无形地禁锢在某个角落里,它一经释放,就如泉水般迸发出压抑的混浊,尔后逐步变成和缓的清澈。

        “关晓,我们来做个游戏,你愿意吗?”月决定暂时把原有的思路放置一边,先释放一下孩子被压抑的混浊。

        “游戏?好呀。”关晓眼睛一亮,双手下意识地相互抚摸。

        “我们想象一下,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你独自走在深山老林里,爬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岭,你极度疲乏之时,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点微黄的光线,你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一栋小木屋,这时候你的心情如何?你会走近木屋吗?会推开门进去吗?如果进去了,你都看见了什么?把你看见的画出来,然后按照画上的内容叙述一下。”月缓慢而有节奏地叙述着故事的开头,眼睛密切地关注着孩子的表情,“好,你现在可以把眼睛闭上,全身放松,开始想象。”

        “我可以直接将出来吗?我不太愿意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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