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适合你。”
“我宁愿拿它换那件旧牛仔夹克,”她说,“如果我能再活一次。不,我不会。因为,如果重新来过,我会做同样的事,是不是?噢,要是重回十九岁,又知道我现在所知道的一切就好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只能十五岁就开始卖身,那现在我早就死掉了。我只是在胡说八道。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
“我想退出这种生活。”
“然后做什么?回明尼苏达州?”
“是威斯康星州。不,我不会回去的。那儿没什么值得我回去的。我退出并不意味着我要回去。”
“好吧。”
“那样的话我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我把事情简化为两个选项,如果不好,我就选b。但那不对。字母表里还有很多其他字母呢。”
她完全可以去教哲学。我说:“你需要我做什么,金?”
“哦,对了。”
我等着。“我有个皮条客。”
“他不让你走?”
“我还没跟他说。他也许知道,但我什么都没说,他也什么都没说,而且——”她的整个上身抖了一会儿,细细的汗珠在她上唇闪烁。“你怕他。”
“你怎么猜到的?”
“他威胁过你?”
“没真威胁。”
“什么意思?”
“他从没威胁过我。但我感到了威胁。”
“别的女孩试着退出过吗?”
“我不知道。我不太了解别的女孩。他跟其他的皮条客很不一样。至少和我认识的不一样。”
他们都不一样。不信去问他们的女孩。“怎么不一样?”
我问她。“他更优雅,比较温和。”
当然。“他叫什么名字?”
“钱斯。”
1“姓还是名?”
“大家都这么叫他。我不知道那是姓还是名。也许都不是,没准是个绰号。人生在世,不同的场合会有不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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