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已到了中央公园西边,正向北驶去。“最后一击是货真价实的。卡内利本该在第八回合时败下阵来,但我们希望基德能让我们早点回家,你瞧,他做到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前途无量。”
“我同意。”
“有时他的右边会露出破绽。在第四个回合——”“没错,”他说,“他们也跟他强调了这一点。问题是他总能对付过去。”
“呃,如果卡内利打算取胜的话,他今天就混不过去了。”
“没错。哦,幸好他没打算取胜。”
我们一直在谈拳击,直到到了第一百零四大街,钱斯小心翼翼地掉了一个头,然后在一个消防栓旁停下。他熄了马达,但没拔钥匙。“我送索尼娅上楼,”他说,“很快就下来。”
跟我说幸会之后,她一言未发。他绕过车身,为她打开车门,然后他们慢悠悠地走向一座公寓的门口,这座公寓是小区正门前两座大公寓之一。我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个地址。不到五分钟,他回到驾驶座上,我们再次向北驶去。过了六个街区,我们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要找我谈话,跟基德?巴斯科姆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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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八百万种死法(14)
“没关系。”
“我也觉得是。那是什么事?”
“金?达基嫩。”
他直视前方的路,我没看出他有任何表情变化。他说:“哦?她怎么了?”
“她要退出。”
“退出?退出什么?”
“这种生活,”我说,“她同你的这种关系。她想让你同意她……终止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停下等红灯。他什么都没说。绿灯亮了,我们又过了一两个街区,他说:“她跟你什么关系?”
“朋友。”
“那是什么意思?你跟她睡觉了?你想娶她?朋友是广义词,涵盖范围很大。”
(bp;“这回它是狭义词。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求我帮她一个忙。”
“让你跟我谈?”
“没错。”
“她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谈?我跟她经常碰面,你知道。她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问我。咳,昨晚我还见到她了。”
“我知道。”
“你知道?那她见到我时怎么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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