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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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园内行走的规矩。她观王府里的这些奴仆,端与别处不同,且不论那份气派,各个眼睛里藏着针,嘴巴上挂着锁,一边办他的差事,一边瞅你的行事,进退分寸拿捏的极啃寸儿,怎一个厉害二字了得。

        下午那位路上偶遇的宋妈妈也来了,在这里虚坐一时,后来知道她是随行少史吴樾儿的乳母,吴樾儿则是淮西王表妹,自幼长在王府,十六岁嫁娶,封为少史。灵眉被这芜杂的关系搅的心烦意乱,眼见着越发不像了,难以自安。

        这日午后,鹤来踏上绣楼,只见朝北的几面合页窗大开,小娇娘半坐半躺在窗下的芙蓉绣榻上,风吹的她身上的罗纱鼓胀着飞舞起来,再缓缓落下。

        叶灵眉做了一个梦,梦里头有青的发黑的石板路,一阶一阶,两三把纸油伞,粉的,紫的,在石板上跳跃,细雨斜斜的落下,密密匝匝的溅起一个个圆圆的水花。挑着担子的农人,脚步啪嗒啪嗒落在石板上,两头担子里是满满堆着的黄杏,偶尔几个滚落下来,很快被碾碎,清甜的香气盈满整个早晨。

        她蝶翼般的睫毛闪动,轻轻张开眼,然后像做了一个噩梦。

        “姊姊,姊姊莫要怕。”鹤来玉立榻前。

        灵眉恍回过神,坐直身子,“我不比你大,别要再这样唤。”

        “是。”鹤来笑道,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

        灵眉问,“你是怎么上来的?”

        鹤来很礼貌的回,“丫头们说你在歇中觉,我怕吵到你,就在这里等。”说罢细细看她,“吵到你了吗?”

        灵眉凝神看他,她靥上有方醒的淡红,云鬓偏松,一绺发丝垂下来,与米珠耳坠子缠在一起。

        轻轻问道,“我真的与她很像吗?”

        “谁?”

        “莲妃娘娘。”

        那厢沉默一刻,老实答道,“是,很像。”

        灵眉叹息,“你究竟要做什么,不如掰开说一个明白,便是死——我也好做一个……”

        “嗤,”鹤来轻笑,片刻回复嬉态,“说什么死,好像我要害你。”

        “你若不是害我,为何要将我偷送到那里?”

        鹤来没有否认,“他自相中你,却与我无关。”又道,“那个人有什么好?凡夫俗子一个,配不上你呢。”

        灵眉冷笑站起,“你也曾与他称兄道弟,如今这样说他。”

        鹤来也站起,笑道,“他怎样待的你,我为你不平,你还怪我。”竟有嗔怪的意思。

        灵眉不说话,然后一转身,眼中含泪,眼角却凝着霜痕,“我自是软弱,我也不聪明,与你们玩不了虚虚实实的游戏。只是你也别欺人太甚,以为就能把左我的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若再逼迫,便如此簪,拼着性命不要,也绝不让你如意。”说罢将手中玉簪一掰两截,丢在地上,再不看他,匆匆下楼。

        淮西王的心情却很好,灵眉去的时候,他正在观看一口宝剑。那是一把看起来很重的剑,青铜剑鞘,上面雕刻的纹饰简单古朴,剑鞘中间有几个圆形坑洞,似乎以前是饰有宝石,现下却掉失了,整个剑鞘上面锈迹斑斑,显得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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