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毛走后,叶子楣也送那个妇人走了。
叶子楣问:“莫言呢?”
李宾说:“出去了——陈美红找他。”
叶子楣说:“找他什么事?”
李宾说:“排忧解难呗。”
叶子楣一笑,说:“刚才和你聊的那个是做什么的,听你们聊得挺高兴的——好几次我都走神了竖起耳朵听你们这边说话。”
李宾说:“你没听到——这不可能。”
叶子楣说:“听到了,但听不清楚。你们的嗓门是都挺大,但都嚷得口齿不清,像在用外国的语言在吵架——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嚷什么。”
李宾说:“那太可惜了……”
叶子楣说:“说什么呢?”
李宾说:“他说的我学不来,不过我的思想是提高一挡次——受教了。”
叶子楣说:“他是一传教士……”
李宾说:“是一个思想特独立对事情特有见解的不肯混同一般中学生的中学生。”
叶子楣惊疑,说:“这不可能吧,我听他说的话都是理直气壮一连串的要说好几分钟才打住……”
“所以我才受教了——跟他说话我只有点头的份,连摇头的机会都没有。”李宾说:“他的那些理儿真该编成教科书发给老师或刻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全是一针见血让老师无从遁形且毫不留情地撕开披在老师身上的那件蒙敝我们眼睛的神圣的外衣,让老师裸露出他也只不过是个市井小民并不是欺骗了我们几代人的只顾照亮别人的蜡烛或是高高在上无私奉献的太阳……。”
叶子楣说:“他也太成熟太可怕了吧——我们那时对老师不满,最多只是用脏话骂老师或用暴力打老师,可丝毫不敢怀疑老师的神圣。”
李宾说:“所以我们国家要‘超英赶美’不再是空话了——一代比一代人的觉悟高……我真是期待下一代人的成长啊。”
叶子楣笑,说:“你哪有下一代?”
李宾附和着她笑了一会,说:“你呢?和那泼妇聊了些什么?”
叶子楣说:“没劲——只听她倒苦水。”
李宾说:“不是真的让莫言猜中了她老公要和她离婚吧?”
叶子楣说:“不是,她老公打她了。”
李宾愣了一下,说:“她那种女人就是欠捧。”
叶子楣看了李宾一眼,满眸笑意地说:“但结果是她老公躺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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