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嘴里的柠檬汁，想起江蓠刚刚的问题觉得没啥好回答的。
她和齐大少进展地怎么样了？
苏禾觉得也就那么样，说不上太好说不上太坏，彼此吵吵闹闹，你压我我压你，你做饭或者我做饭，偶尔滚个床单小甜蜜一把，跟普通恋人没啥不一样。
“就那样。”苏禾摊手，“没啥好说的。”
江蓠瞄了一眼她眉眼间藏都藏不住的甜意，上挑的猫眼带着点惑人的媚意，“嗯？”
江蓠勾起桌上的高脚杯，杯中液体泛着浅淡的红，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杯沿，“你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她有时候很羡慕她和孙小菲，苏禾有个青梅竹马的齐大少，孙小菲有只恨不得把她揣兜里的好大哥，只有她，江蓠笑，郑曜终究不是她的良人，她也终究不再是郑曜的白首之人。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青梅竹马一辈子。
算了，想这么些做什么，江蓠摇头，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语焉不详，“要珍惜。”
苏禾见她虽然在笑，眼角却总是带着一点淡漠的哀意，知道她又想起了郑曜，有些后悔不应该在这时候提这些事情，“我懂的。”
“别那么看着我。”江蓠灌了一口红酒，潋滟的色泽在雪白的肌肤上好像开起层叠的花朵，晶亮的双眼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醒着，而且很清醒，“我不是洋娃娃，没那么脆弱。”
她顿了顿又道：“你知道我从来都是不会回头的人，过去就是过去，我们总会找到更合适的。”
所谓的我们既指她又指郑曜。
苏禾却觉得有些难过，不是更爱，只是更合适，郑曜终究还是伤了江蓠。
“好了。”她的红酒碰上苏禾的柠檬汁，“总提这些做什么。”她挤眼，“和孙小菲呆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
“别提了。”苏禾想起孙小菲无处不在的毒汁特别想长叹一声，“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吗。”她瞪她，“我可记得上一年是你跟着去的。”
江蓠笑，白嫩的指节掩着火辣的红唇，“是我去的没错。”
苏禾无语：“那你会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才好奇。”江蓠意味不明地冲她道，“我可是很好奇你那两天是怎么在她的舌头底下活下来的。”以苏禾的水平没被喷死可真是是个奇迹，啧啧。
苏禾白她。
“这白眼出现在你这张清秀的脸蛋上还真是碍眼。”江蓠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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